“恩,知道了。”喝了一种变声的药剂,柳亦清的声音也与小兰的一样了,更不会有人注意‘小兰’性子上些微的不一样,“麻烦姐姐带路。”
很久没来这个西平王府的柳亦清根本不记得什么路了,好麻烦的。又是绕着圈圈,总算到了一个独特的亭子里。四周绕水,环境清幽,空气中隐隐散发着芬香。而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独站在庭中,风吹散了黑色的长发,长袖略有些鼓起,别有一番雅致。就那一瞥让柳亦清原本淡定的心一跳,接着跳动的越来越厉害。没有尝过情爱滋味的柳亦清有些奇怪,自己到底怎么了。
“王爷,小兰来了。”
“恩。”手一挥,菊花规矩的下去了。
“你找我有事吗?”看到没有外人了,柳亦清卸下伪装,恢复了独特的略带清冷的声音。
“喝茶吗?”西平王不介意她清冷的开口。
“你找我来就是喝茶吗?”柳亦清一脸困惑,不会吧。
“不可以吗?”西平王盎然的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女子,走了几步,坐到石凳上。
“可以。”要无聊就一起无聊吧,顶着小兰脸皮的柳亦清自然没有再多的表情。坐下来,看着男子沏茶,风雅的样子有别于平日的霸气和冷冽。
“山上生活怎么样?”西平王淡而随意的开口,递给女子其中一个白色瓷杯。
“恩,还好,比较简单,除了学医就是炼丹药,偶尔下山给人看病。”柳亦清有问必答,乖乖的接下他递过来的茶水。虽然心里很是纳闷眼前的男子和印象中的不一样。
“如果我们没有找到你,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回来了?”西平王细看着女子小口小口喝茶的样子。
“怎么会?”柳亦清略有些心虚的睁大眼睛,眼珠乱瞟,就是不敢看眼前的人。虽然她对于这里的人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她所占的身体毕竟还是与这里有联系的,她怎么好私自放弃这里的关系。
“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西平王没有揭穿她的心虚,接着问下去。
“会有的。”柳亦清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自己会在这里有留恋的东西,会是什么。
“是吗?”看着始终对着手中杯子有些紧张的女子,西平王心底略有些了解,面无表情只是嘴角微勾起。
清冷的男子却带着暖意的微笑,原本寒风般的气场顿时消散,也让一向冷然的女子添了一分暖意。
在微风,花香中,一个沁暖的午后悄然划走。
观察了良久那个表小姐,柳亦清决定出手。
傍晚,让小兰代替自己去客厅用餐,而她潜入表小姐的房间。
房间华美的装饰但布局简单。一张床贴着墙正对门,靠窗的是梳妆台。正对着的另一边放着一张桌子,上有古筝和一只青铜制的香炉。先从翠绿色帷帐的床着手,都没有问题枕下和铺下都没有问题。在首饰盒里发现一枚写着荷的玉佩,不过表小姐的闺名叫翠玉。凭直觉翻了一下香炉,翻到半张未烧完的纸。
声音远远地传来了,柳亦清很快撤离,却一时迷失了方向误入一间男子住的房子。轻敲头,正准备离开,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西平王在哪儿?”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找他有事吗?”柳亦清幽幽地问道,转过头看到一张俊朗的面庞,似曾相识。
“别动。”没在意间柳亦清的脖子上泛出了血珠。
男子的眼中有一丝不忍。呵,柳亦清确信自己没看错,那男子无恶意。刚想开口,人已不见。
“柳亦清……”话语在看到女子白皙的脖子上流血的刀伤隐去,西平王眼底涌起了暴戾之气,“谁伤的?”
“是我自己弄的。”柳亦清知道那男子并未想伤害她,是她抑不住好奇心转头时抹了一下。觉得很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西平王有什么气好生的。一只手用手帕捂着伤口,另一只手在包里翻着。
“拿金疮药来。”一旁的高洛风好像无所事事。
“他的金疮药哪有我的玉琼露好啊,那才不会留下伤疤。”找到了。
柳亦清刚打开盖子便被西平王接过去,重心不稳便被推坐在床边,被压着不好站起来。而西平王就坐在她身边,手抹着玉琼露轻轻细细地涂在女子的伤口上,才开口:“你不可能自己弄伤的。”
“刚才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不过,他无意伤我,只是好奇他的长相,扭头时抹了一下。”柳亦清将西平王的温柔划到内疚上去了,“你不用内疚,与你无关,虽然他是找你的。”
“那你看清了?”西平王已经猜出了来者和意图,他还不死心。
“有点眼熟,但不记得是谁了。”柳亦清自认为记忆力该是不错,不过她不想记住的绝对记不住。
在一旁一直在看着难遇的好戏的高洛风被西平王冷冷地看了一眼,摸了摸鼻子,知趣地走开了。
而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本存在的人都走掉了,柳亦清这才发现,半夜自己居然和一个男子坐在一个房间里。就算不是古代的现代也是不合情理的。
这个发现,让原本硬是压着的心又剧烈跳动起来了。其实本来她急忙要解决这件事,便是想快点回端阳王府好躲过眼前让她莫名紧张的男子。只是,现在居然会陷入这种情况。
“以后不准你再受任何伤了。”男子霸道的决定。
“哦。”其实有些失笑的柳亦清觉得如果真的要受伤,她怎么可能阻止啊。
在一股暧昧的情潮中,两个人都有些醉意。不过自制力很强的男子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不去唐突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