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邵衣最近又要开始忙了。
之前第一年官绣的时候,太子妃叫了有名的夫人画画,将官绣开始到官绣结束的事情都画了上去。
然后就是招揽世上最厉害的雕刻壁画的画匠去鹤州雕刻石窟。
这幅画即便保存不下来,那将来壁画也会保存。
从第一年就开始雕刻,到如今已经有一年多,从鹤州来的口信说已经雕刻得差不多了,若是现在从京都出发,走水路快一些,历时一月去鹤州正好一个月,到时候就已经收工了,正好查看,要是可以,便能完工了。
这实在是让人欢喜,不过接下来就有一件难事。
折邵衣:“谁去查收?”
人人都想去。
姑娘们从开始各有心思入了这条路,到如今还能坚持下去的,都是心有坚韧者。
过了两年,大家都已经大了,有些马上就要嫁人。
“我早早定下的婚事,肯定是要嫁的,可是我嫁的是徐州,跟鹤州相差甚远。”
“我可以在徐州大展身手,可以在徐州创办出一座西城,但是我可能半生都不能去鹤州看看那一处的石窟画。”
但话刚说完,便有人立马反驳,“说得是可怜,但这种情况的姐姐妹妹不少吧!也不能你一人说在前面,便要你去。”
离鹤州近的就不乐意了。众女娘围着太子妃一顿吵,太子妃被吵得头疼,索性道:“你们将手里的事情都放一放,但凡家里同意的,便都结伴而行。”
那大家都满意!
坐在此处的姑娘们,若是家里有个不愿意的,也不会跟着太子妃做事情做到现在,她们各个雀跃,折萱衣也雀跃。
她回来就收拾行礼,问折邵衣,“你不去吗?”
折邵衣:“不去,京都事情杂,我出门不放心。”
折萱衣,“那你就等我回来说给你听。”
折邵衣十分羡慕,“你可要好好看,定然要连我的那份也看了。”
折珍衣最近忙慈幼堂的事情,好几日都忙得脚不沾地了,刚进门就听了这话,喝口水压惊,道:“小八,你真去啊?”
折萱衣:“真去。”
折珍衣不想动弹,“我晕船,一路行船,我可受不了。”
折萱衣,“我还没坐过那么久的船,希望不要晕。”
晕也不要紧,如今有晕船的药吃。大嫂嫂听闻折萱衣要去看官绣行景图的壁画,也是羡慕得紧,“定然是神乎其技,这是千百年可以传承下去的东西,你们能看第一眼,真是令人羡慕。”
折珍衣,“等我老了,我也要去看看。”
折邵衣,“迟早要去鹤州的。”
鹤州的地形和天气最适合雕刻,石窟多,但是像是这种官府下令雕刻的壁画却是第一次。
折邵衣:“一路上注意安全,不要跟人起争执,我将安梨和安桃都给你,你带着在身边,我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