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如今所有的人都骂他,但是不得不承认,很多人都想成为他。
尤其是像霍安侯这样的没落世家出身的。
他们探寻沈怀楠成长中的事迹,然后发现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孤注一掷豁得出去。
霍安侯从小听霍安侯老夫人骂人,听多了,其实也是有一些不高兴的。因为老夫人是后宅之人,翻来覆去说的都是后宅那些事情。
什么当年在东宫的时候,他那位姨母还是东宫的宁美人,是要什么有什么,太子对她言听计从,结果太子妃设计,让她被太子厌恶,把儿子送去给了皇后养。
后来河洛皇太女当时虽然还小,也只是一个郡主,但是心狠手辣,直接设计人,把皇子的名字改成了小树。
“这怎么能行呢?你姨母自然是不应的。于是想要求见先帝,哎……”
说到痛苦之处,她还要流眼泪,说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举头尺有神明,总有一日,她们会遭到应有的报应。”
这话刚开始听的时候觉得又委屈又心酸还有些想要报仇的心思,但是说多了,他反而欣赏起女帝的果断,河洛的心机,还有这其中偶尔能进故事里面的沈怀楠。
他虽然自己没有察觉,但是已经把沈怀楠当做一个目标了。
总有一日,他也要做到沈怀楠这一步。
想做沈怀楠第一步,要买画。
一步一个脚印第一步,要让霍安侯老夫人心甘情愿的出银子。
霍安侯老夫人也是愿意的,毕竟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
但是画买回来了,弟弟们却马上知道了这件事情,这还了得,这已经把家底掏空了。
两个弟弟来闹了。
“如今,虽然大家都取了妻子,但是孩子们都要读书,将来还要嫁人娶媳,我们也有前程要走,你哄着母亲给了你一个人钱,那我们呢?”
又看向霍安侯老夫人,“母亲可真是偏心,从小到大只养育大兄一个人,如今连前程也只替他一个人着想,我们都是你亲生的儿子,不是什么庶子,怎么能当做捡来的,一点都不管呢?”
这话可真是诛心。一家人就这么闹了起来。
霍安侯脸色铁青,万万没想到,出师不利,还没有送礼呢,弟弟们先吵上了。
他力排众议,还是把这幅画送去了礼部尚书家。
礼部尚书惊讶,“我不喜欢余震直的画啊,真的,从来没有说过喜欢。”
霍安侯懵了。
礼部尚书笑着拒绝,“那个位置早有人选,世侄还是不要执着于它了。”
霍安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看着手里的画想不明白,一天一夜没有吃饭,然后才慢慢的想清楚,自己这是被坑了。
谁坑他?想来想去,想到了最初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折硕明。
他跌跌撞撞地去了文远侯府,结果人家还气愤。
“我好心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你,你却恩将仇报来指责我。我且问你,我是不是只说了礼部空出了一个缺需要人去填补?”
是。
霍安侯说不出话来。
折硕明确实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后面送礼买画,都是他从别处打听的。
霍安侯脸色苍白,一万两白银呀,是跟家里兄弟不和才做的主,如今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哭了出来,道:“这必然是沈怀楠的阴谋!”
折硕明有些不乐意了,虽然说他跟沈怀楠如今关系不好,但到底都是自家人,一旦碰上事情了还是彼此帮忙的。
他沉着脸,道:“此事都是我们两个人商量,沈怀楠从来没有参与过,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两说,你切不可以这般胡说八道。”
霍安侯就发现当初他怎么利用折硕明的天真来给沈怀楠和折邵衣添堵,如今对方就怎么利用这份天真来打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