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调整了下情绪后,他拿起了桌上还唯一幸存的电话,他打给了林刚,他接通之后随即就说道:“谈判破裂,甚至连事情都没谈,陈飞尘现在是死了心的要跟着主席那个老头子了,你怎么看?”
&esp;&esp;林刚说道:“陈飞尘有这样的选择是很正常的,他毕竟还是年青人,还是那么热血,还是听着主席的颂歌成长起来的,他没有经历什么大的斗争,他还稚嫩,他有这个选择那也好,那么我们也彻底可以放弃他了,不过,我要说的是现在不能动他,还有你那里千万别轻举妄动,陈飞尘现在在主席心里还是很重要的,现在至少对于主席来说,陈飞尘的利用价值还是很大的,等到陈飞尘利用价值没了,或者说他犯错了,我们再动手!你听到了没有?”
&esp;&esp;高山冷着脸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是清楚的很,不过,陈飞尘这样的例子也是对我们的一个教训,今后别老是这么仓促就提拔一个人,这下好了,丢了夫人又赔兵!”说完,高山挂断了电话。
&esp;&esp;东北系虽然是个大系,但是其内部还分为若干系,其中高山为首的高系,林刚为首的林系最为强大,高系党政俩个系统很有根基,而林刚在军队系统里则是根基甚重,陈飞尘也能称之为陈系,但是他更多的是从林系分离出来的,他陈飞尘更多也只是代表了一小部分的林系人马。
&esp;&esp;但是陈飞尘虽然人少,但个个都是精华,38军就是林刚心中的痛,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还不算,41军、43军在台湾同样已经逐渐离开了自己的控制,所以说林刚为什么要教训下陈飞尘,那也是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esp;&esp;陈飞尘知道林刚对自己的态度,他也知道高山对自己的态度,他们两人都是在利用他,他也明白主席何尝不是也在利用他呢?可是主席是占住了大义名分,何况主席的为人、手段都是陈飞尘所佩服,即使今后被主席一撸到底,那么自己也没什么后悔的,可是如果跟着高、林两人走,同样是一撸到底,那么自己在历史上留下的记号那绝对就是耻辱,这换着谁谁都是如此选择。
&esp;&esp;造反?和高、林两人合作?那么陈飞尘是想都没想过,他好日子还过够呢?他还想继续过下去,再说老婆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这种情况下让陈飞尘他自己拼一把?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esp;&esp;主席也在自己的书房里在想着陈飞尘此行东北的背后含义,主席自然清楚陈飞尘为什么要去东北,那肯定是要与高山见面,而见面之后的内容是什么?不出意外的话,陈飞尘这小子肯定是要去摊牌,他先和林刚摊牌,接着又是和自己摊牌,那么接下去就是和高山了吧,不过可以想象高山是拿不出什么可以让陈飞尘心动的东西的,高山和陈飞尘的脾气相冲,理念也是截然相反,一个军人、一个专门从事党政两块工作的人,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办事风格也是相左,这两人见面能谈得拢?那就是笑话了。
&esp;&esp;主席想是这么想,但只要是人终归有点不放心的,主席也是在等待着东北方面传回来的消息,主席对陈飞尘还是照旧,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既然让陈飞尘当出面宝,那就彻底点,军队就是让陈飞尘去搞混,让林刚一系人马自乱阵脚,否则一家独大不利于军队建设,也不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
&esp;&esp;想到这主席又对自己重点提拔陈飞尘这一步妙棋感到得意,陈飞尘虽然年青,但是脑子还算不笨,否则陈飞尘就是自己力主提拔也是不可能有今天,运气也是一个很好的帮手,不过毕竟还是年轻了点,如果再过十年的话,那么陈飞尘就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
&esp;&esp;主席现在也是犹豫,因为他也不知道十年后国际形势是什么形势?如果还是照目前的形势发展的话,那么苏美两极的格局是不会发生什么根本性的变化的,苏联人在自己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那么苏联必将在今后的时间里找机会报复,美国人?美国人同样是希望自己的意志能够在我们的国家得到贯彻,至少也是需要一大片的市场,美国人最根本的目的还是看重自己国家的市场还有中国的地理位置,就是牵制苏联,然后利用中国的市场来带动本国的经济,甚至可以带动东南亚一片的拥护美国人的小国,这怎么看也不是蚀本的买卖,美国人还是精明的可以。
&esp;&esp;主席不知不觉脑子又转到了国际形势上,主席的现在恨不得自己能有分身术,这样就可以完全可以把国家理顺、可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进行国家建设,全面追赶美苏。可是,什么都需要时间,都需要一步步走啊!主席越想这心就是急迫,他感觉如果国家如此发展建设,那么速度就不是什么飞快,而是龟速。
&esp;&esp;就在这个当口,叶龙走了进来对着主席恭敬汇报起东北发生的一些事情,当然都是指陈飞尘的。
&esp;&esp;主席听完后,他让叶龙可以出去了,他接着就开始琢磨下陈飞尘在东北的这些事情的背后的含义,很快他就想通了,主席严肃的脸庞有了丝许的缓和,他低声说道:“还算不错,算是及格了,那么接下去该是如何把高山这样的同志打压下去的事情了。”
&esp;&esp;对于高山,主席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可是当时缺乏很好的干部,缺乏有经验、有能力的干部,出于这个目的,这才让高山有了一步步的晋升,高山工作能力也是非常出色,这同样没有留给主席什么把柄,这也是造成了目前高山在东北的人气,再加上林刚在东北军队系统里的掌控力,这也很快让中央政策在东北有了很大的困难,高山这个人能力是出色,但也养成了自傲。
&esp;&esp;中央什么政策他都需要研究,都需要看看是否和自己的政策有什么相左的地方,万一相左,那么首先执行的自然就是他高某人的政策,而不是中央政策,直到自己的政策不如中央政策到时候他才会执行,这在时间上以及效率上自然大大打了个折扣,这让主席很是恼火,更让主席恼火的是什么功绩都往他高某人身上搬,以至于东北百姓都认为现在的好日子是与他高某人分不开的,和中央也没什么大的关联,百姓是什么?百姓只是关心他们眼前的事情,中央?离他们太远了,高山也确实打了个时间差,玩了个透心凉的高招啊!
&esp;&esp;主席越是这样想他越是想把高山趁早打倒下去,可是这么做就必须要争取党内大多数同志的支持,也需要师出有名,而要把国家稳定下去,首先就是必须把高山调离东北,最好就按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他呆在部委里高高挂起,如果他还不识相的话,到那时候就彻底审查他,他曾经在东北说的话,就不相信他没有违反原则、犯过错误的地方。
&esp;&esp;主席很快就有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他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了。
&esp;&esp;29日,陈飞尘继续坐镇东北,他还需要继续呆在东北,做好最后一班岗,军队不比地方,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还需要顾忌百姓的影响什么的,在军队,唯一顾忌的就是不能发生开枪事件,这个能发生吗?只要一切正常,那么这种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就是林刚也不会坐视发生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一出来,他陈飞尘完全可以撇清责任,因为这么一来就更加证明军纪需要整肃,而问责就是直接可以把主管干部一撸到底,这林刚会答应吗?所以林刚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配合自己,把自己的损失减少到最小,何况现在东北军区也不是林刚一家说的算,就是自己也有人在,再加上主席新安排过来的同志,他们都是在平衡着东北的军队权力。
&esp;&esp;杨武是主席的嫡系,出自二野,和四野没有什么联系,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对政治不怎么关心,只关心军队建设的将领,和姚远是同路人,这样的人恐怕是主席最喜欢的也是最放心使用的干部同志,想到这,陈飞尘就想到自己身上了,自己算什么?自己还是个彻底的军人吗?自己已经开始涉及党政这块了,自己还算是军人吗?主席会怎么看待自己?陈飞尘想到这他自己都苦笑不已,这就是所谓的得失,所谓的命吧。
&esp;&esp;汇报工作
&esp;&esp;如果说军队的整肃只是仅局限于军队的话,那么接下去的事情就是不再局限于军队,中央对华北、华中、中南、华南、西北五个地区下达了整肃党纪、提高党政军干部思想素质的指示文件。
&esp;&esp;这个风暴还是终于来了,早在华东、西南先后展开整肃之后,就已经出现了点端倪,后来陈飞尘充当军队排头兵,率先以总政治部的名义展开整肃,考核干部,这么一来大局已经形成,整肃已经成为大势所趋。
&esp;&esp;到了来年的一月,仅仅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全国共查处近万起违纪案件,其中重大违纪案件占了一半,这么的结果自然更让主席有理由开始整肃,原先不少的大佬们都是人人自危,而以张文元、姚桥为首的新兴势力开始崛起。
&esp;&esp;陈飞尘在蒙古呆了大半个月,前天深夜才回返北京。今天一早,他就被通知去中南海面见主席,主席要见他。
&esp;&esp;陈飞尘大踏步走进主席的书房兼办公室的时候,他就看到主席爽朗的笑声,和那高大的身影。主席竟然站起来表示对他的欢迎,这个举动不可避免让陈飞尘有点受宠若惊。
&esp;&esp;陈飞尘连连说道:“主席,您坐,坐!”
&esp;&esp;主席呵呵说道:“你足够有这个资格,你这次办的不错,很不错!军队虽然进行了手术,但是一切都还是很平稳,这里面的你是功不可没啊!最主要的是你在东北做的好,呵呵,让其他观望的地区都被了侥幸的心思。”
&esp;&esp;陈飞尘谦虚说道:“主席,这是我应该做的,没有什么值得夸奖的,总政的职责就是做这个,考核干部就必须要重视,而不是照章办事,那就是犯了教条主义。”
&esp;&esp;主席点点头,他抽出一根烟丢给了陈飞尘说道:“来抽一根,这就算是对你这次出色完成任务的奖赏吧。”
&esp;&esp;陈飞尘有点激动接着香烟,主席笑了笑说道:“不要说我小气就可以喽!呵呵。”
&esp;&esp;陈飞尘这个时候也是动作熟练从口袋里拿出火柴划燃了之后给主席点燃了香烟,接着他才点燃自己的香烟。主席悠悠抽了口烟后接着说道:“飞尘同志,你是军人,我之前对你的安排是打算让你在党政部门好好锻炼下,可是如今看到你在军队里工作还是如此出色,这让我很是犹豫啊,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是怎么打算的?想不想跳出军队的圈子,想不想在党政部门工作啊?!”
&esp;&esp;陈飞尘心中一怔,他知道如果党政部门工作这对自己的将来成长是极其有利的,不会像军队这般过于局限,可是问题是陈飞尘一想到后来的文革,他就毛骨悚然,这手里头有兵呆在军队里至少还是安全点,何况自己少掺和政治为妙,现在根本不是自己能做的,自己比起那些大佬来还是差的太远,自己能在主席撑腰的情况下还能吆喝两声,一但自己失去主席这座靠山那么自己就完蛋了,铁定完蛋。
&esp;&esp;想到这陈飞尘正要拒绝的时候,他突然有想到了一点,那就是自己如果死抓着军权不放是不是让主席有个错觉,认为自己是个别有用心的人呢?再说自己目前办事都是依靠自己在军队里的力量,换着自己都会起防范之心啊。
&esp;&esp;陈飞尘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再犹豫主席就会更加有疑心,他很直接回答道:“我听主席的,主席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哪怕主席让我去扫大街,我也去!”
&esp;&esp;主席没想到陈飞尘会如此回答,他笑着说道:“如果我真的让你去扫大街,你就真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