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的中年人带着笑容站在大殿中间向齐王行礼道:
“鄙人宋文材见过齐王。”
可是站在他身边的带剑中间人却像是没看到齐王一样,只是站在宋文材身边,似乎目空一切,并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
齐王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直直的看着宋文材身边的中年人,更准确的说,是在看着他腰上的剑。
同样注意到剑的还有韦震天和韦子衿,韦震天突然一拍桌子喊道:
“来人,把大殿门前的侍卫全给我抓起来斩了!”
在场的众皇子顿时一惊,并不知韦震天为何突然发怒,二皇子顿时也站了起来皱眉喊道: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外宾在此,你却要斩人,这是不是太不讲理了一些?”
看到韦震天没有立刻答话,二皇子更加得意了,他大喊道:
“而且父王还在这里,你却僭越发号施令,是不是已经不把父王放在眼里了?我看你早有。。。”
“闭嘴!”
大殿上传来一声怒喝,二皇子顿时住了嘴,齐王冷冷的瞥了二皇子一眼,二皇子顿时如落冰窖,讪讪的又坐了回去,眼中怨毒的神色更重。齐王不再理他,而是大声喝道:
“来人,把殿外执勤的侍卫全都抓起来关入牢中,日后处斩!”
顿时在殿外执勤的侍卫一边喊冤一边被拖了下去,他们直到被拖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宋文材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不过这种笑容一闪而逝,他的脸上瞬间变成了惊讶,向齐王问道:
“素闻陛下温和待人,今日一见,才知陛下行事雷厉风行,真乃当世枭雄。”
宋文材话中带刺,枭雄一词可谓双义,可众人明知宋文材有意讽刺,却又抓不住他的把柄。
齐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笑了起来:
“不过是下人犯了错,惩罚一下也是应该的,宋使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些。”
韦子衿突然插话道:
“在下也素闻倪国乃礼仪之邦,听闻贵国百官入朝时都需卸下武器以示对君王的尊重,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也不尽实。”
宋文材看了一眼书生打扮的韦子衿,不禁皱眉道:
“这位是。。。”
韦震天大笑道:
“这位乃是我的三弟,平日十分仰慕贵国文化,尤其是对贵国的礼仪之道十分钦慕,只不过现在看来,恐怕贵国的礼仪之道也仅是空穴来风,虚有其表吧。”
韦震天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宋文材,威慑之意显露无疑。
可是宋文材连没有都没皱一下,相反,他也大笑起来说道:
“各位倒是冤枉我们了,我倪国乃堂堂大国,同一周边诸国,无论何时都是仁义礼至的,作为统率诸国的大国,我们的礼仪又怎会是虚有其表?只不过各位不知,这位大人即使在我们倪国也是可以被特许持剑入朝的,因为这位大人乃是我国大名鼎鼎的前武圣卿元风卿大人的关门弟子申天正。”
此话一出,除了早已知情的寥寥数人外,大部分人的吸了一口气。卿元风不仅在倪国是个传奇,无论在哪里,都没有没听说过武圣的名字的,而眼前这人正是武圣的关门弟子,他的剑术便可想而知。
可是早已知情的韦震天并不买他的账,而是强硬的说道:
“倪国是倪国,可这里是大齐,我齐国有齐国的规矩,将倪国的规矩用到齐国来,宋大人未免有些太自以为是了吧。”
宋文材表情不变,依然笑道:
“皇子说的没错,可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人告知我们解下佩剑,不知者不罪,况且以齐王的大量,相必也不会现在才为这等小事而强迫申大人解剑的吧。”
宋文材说的看似轻松,可是他的话中却连消带打,不仅把责任推给了齐国的守卫身上,而且提前堵死了韦震天接下来的话,若是韦震天坚持解剑,就代表他承认了齐王不仅没有“大量”,而且还会“强迫”外国使节。
韦震天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最重要的是,虽然他知道申天正一定用了什么手段,可是他却拿不出证据,正如宋文材所说,侍卫没有阻拦解剑导致他们失了先机,主动权一旦被宋文材掌握,再想要求他们做些什么就变得困难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以申天正的实力,在几个侍卫面前作出没有佩剑的障眼法是极其轻松的,这本来就是他和宋文材商量好的,倪国和齐国如今看似相安无事,事实上暗地里已是势同水火,齐国的实力越来越强,已逐步能与倪国分庭抗礼,而为了展示倪国的强势地位就必须要给齐国一个下马威,当然韦震天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在初次交锋时已是宋文材先胜一筹。
齐王也知道如今宋文材占据上风,他只能微笑着说道:
“本王怎会和宋使计较这等小事,武者佩剑本就天经地义,本王早闻贵国武圣之不世风采,如今见到了他的弟子更是十分开心,两位快请入座,本王早已备好酒菜,今夜便与两位开怀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