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车,胆大的小孩凑上前问道:“叔叔,你的车好man。”
一脸的崇拜把言昶馑整笑了:“你还懂英语?”
小孩很骄傲:“当然,我可是大孩子了,下学期我就读大班了。”
言昶馑蹲下身,摸了一把小孩的头:“叔叔问你个问题,你知道梅法官家吗?”
围着的小孩都答道:“知道知道,我们都知道。”
说着像讨老师表扬一样一个个都热烈地看着言昶馑。
“好,我有个东西,你们能帮我带给他吗?”
“能能能。”
“不过,我们能上去坐坐你的车吗?”有心眼灵活的提了个条件。
言昶馑好笑:“当然可以。”
说完起身打开门:“都上去吧。”边说边把几个小的抱进了车厢。
孩子们高兴极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能让单纯的孩子如此满足,个个兴高采烈,手舞足蹈,这事也许能让他们高兴一整天吧。
孩子的快乐如此简单,如此容易满足。
言昶馑低垂了眼眸,心里晦暗一片。
突然有个孩子指着远方道:“余老师,叔叔,余老师。”
言昶馑背对着,听着孩子的声音一僵,自己母亲的家庭,在知道的那一晚后,已经被他调查的明明白白,其实也没什么好调查的,母亲的爹爹,梅高松,海城法院的院长,已经退休。妻子于秋红,海城中学的语文老师,法院的好多人都是她的学生,所以家属区的老老少少都称呼她为余老师。
言昶馑突然有点不敢回头,这一转身放佛要使完全身的力气。
耳朵里由远而近的招呼余老师的声音,昭示着这是一位德行配位的人民教师。
“叔叔,你要找的人。”孩子们提醒着。
言昶馑艰难的转过身,一身清雅端庄气质的儒雅女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处。
“余老师,余老师,有人找梅爷爷。”孩子们大声叫唤起来。
言昶馑已经阻止不及。
“你找我?”于秋红走近了几步问道。
她打量着眼前的小伙子,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普通市民,身上有股不属于普通阶层的气势。
可这人自己不认识啊?哦,是找老梅的,于是她有问道:“小伙子,你找老梅什么事?”
慈眉善目,语气温暖。
言昶馑眼眶突然有一丝涨痛。
“小伙子,小伙子,你是有什么事吗?”于秋红以为这人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毕竟老梅没退休前一直是热心人,为好多状告无门,找不到地方方法诉求的人们提供了无偿的帮助,以致现在退休了都还有好多人慕名找上门,她以为这个小伙子也是同样的情况,于是语气更加的温柔了。
言昶馑猛一转身,不让人察觉的飞快拭了拭眼角,从后备箱拿出了一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