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谢承玉蹙紧了眉头。
他在想什么?
沈姝那么爱他,怎会为了裴渊,不要他呢?
她不过是在利用裴渊罢了,等冠礼结束之后,一切尘埃落定,她便不会再同裴渊交好。
他只需静静地等着,一切就会像前世那样重演。
所以,他在慌什么?
谢承玉回过神来,道:“既如此,裴兄还是安心准备科考,一切都等科考结束之后再说吧。”
闻言,裴渊点了点头。
他沉默不言,棋盘上的白棋早已不知何时,被黑棋包围吞没。
……
一声夏日的闷雷打破了寂静,大片黑压压的云笼罩着天幕,风雨欲来。
沈姝提着刚做好的吃食,继续来寻裴渊。
然而她敲了许久的门,院门都紧紧关着,未曾打开。
“裴哥哥,你在吗?”沈姝一边敲门,一边道。
不知过了多久,隔着门,传来裴渊沉闷的声音。
“我在。”
沈姝听出了不对劲,忙关切道:“裴哥哥你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
“没有。”裴渊顿了顿,语气落寞道:“沈三姑娘,在科考结束之前,你还是先别来寻我了。”
“为、为什么?”
沈姝有些莫名。
明明他们昨日处得还挺好的,而且裴哥哥都唤她姝儿了,怎么今日不仅不肯见她,还又唤回沈三姑娘了,发生什么事了?
“裴哥哥你开门,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
裴渊自是不会开门。
侯府人多眼杂,沈姝这几日来找他,已经让别人瞧见了。
若不是谢承玉把事情压下来,他还不敢想这会给沈姝的名誉造成多大的影响。
这会儿是说什么,也不会再见沈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