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自嘲一笑。
谢承玉啊谢承玉,叫你自以为是,如今栽了个大跟头,可知道痛了?
亏他自作多情地跟裴渊叫板,告诉裴渊与他争毫无胜算,还劝裴渊离开沈姝,殊不知,那个真正毫无胜算的人,是他。
真是有够丢人的。
可是为什么这一世的沈姝会不再爱他?
到底是哪里变了?
谢承玉想不明白。
此时,裴渊拉着沈姝就要离开这里。
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该表的态也表了,他们自是不可能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眼见沈姝要走,谢承玉下意识地伸出手,在所有人的错愕之下,拉住了沈姝的衣袖。
“沈姝……”
沈姝似是不解道:“谢小世子,你还有何事?”
谢承玉知他的行为逾矩了,可他却也知,今日沈姝这一走,他与她就再无可能。
他用充满祈求的眼神,看着沈姝道:“能不能……别走……”
话落,迎面对上的却是沈姝那双凉薄的眼眸。
她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谢小世子,请自重。”
说着,她覆上他那双冰凉的手,将他那紧紧拽着她的衣袖不肯松开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直到他再也触碰不到她为止。
裴渊见状,也将沈姝护在身后,对谢承玉道:“谢兄,你还有什么话要同我未过门的妻子说?”
未过门的妻子。
谢承玉怔怔地松开手。
他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羽轻颤了颤。
所有的苦果都被他咽下喉头,最终只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无事。”
“你们走罢。”
待裴渊同沈姝离开后,他如同游魂一般,失魂落魄地走了。
徒留那些宾客看到这一幕慕,全然摸不着头脑。
看这幅情形,似是谢小世子喜欢沈姝,然而沈姝却与裴渊在一起了?
无论是何,他们只知今日这事,要让整个上京热闹了。
……
裴渊如今还借住在侯府,然发生了这种事,他是万万不可能再继续待在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