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还受着伤,他面上那些青紫的痕迹并未消退,肩膀上的血迹更是触目惊心。
看到他这般虚弱地走进来,夙文帝神色一怔,连忙关切道:“玉儿,这是怎么了?”
谢承玉咳嗽了声,说话有气无力:“陛下,微臣没有大碍,只是今日路过城外松竹营,偶遇一伙歹徒欺负落单百姓,便出手相救,一时不察才会伤成这样,不过大夫看过了,都是些皮肉伤罢了,陛下无需太过担心。”
闻言,夙文帝登时大怒。
“一伙歹徒?!咱们大周的治安何时这般差了!还敢把你伤成这样,此事不能就这么罢休!”
夙文帝很是生气,宣来京城都尉,让他好好去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天子脚下,竟敢伤了朝廷命官。
一旁的云雁听了,面色变了变。
在对上谢承玉的眼神后,一副很关心的样子道:“谢大人看上去伤得不轻,应当好好休养才是。”
“多谢公主关心。”谢承玉冷笑一声。
今日的事,他早已回过味来。
想来,是云雁故意以沈姝为诱饵,用调虎离山之计将他困住,好让他无法阻拦她去鹿鸣宴。
如今这会儿,她恐怕是已经见到裴渊了吧。
也不知裴渊是如何应对的,现下夙文帝又突然将他叫进宫来,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果然,夙文帝把其他人屏退,只留下谢承玉和云雁。
他道:“云雁方才同朕说,想要朕为她与新科解元裴渊赐婚,朕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还是得先问过玉儿你的意见。”
什么?
云雁脸色一变。
“陛下,您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云雁的婚事,和谢小世子有什么关系?”
夙文帝却是沉着脸,没有搭理云雁,而是看向谢承玉,道:“玉儿,你觉得呢?”
谢承玉这才知夙文帝将他叫进宫来,是为何事了。
他眼眸微沉,心下几番考量,终是道:“微臣不同意。”
“我的婚事你凭什么不同意?!”云雁愤怒地看向谢承玉。
就见谢承玉忽地跪下身来,对夙文帝道:“陛下,微臣其实倾慕云雁公主已久,心中早已非她不可,还请陛下替我和云雁公主赐婚!”
听到这番话,云雁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张着嘴巴,诧异得都快说不出话来。
谢承玉是疯了吗?他在说什么胡话?
而夙文帝则忽地大笑,“朕就知道你的心思,云雁,玉儿可是我大周朝无数女子心仪的好儿郎,朕给你们赐婚不知该羡煞多少人,只要你同意,朕就马上下旨,如何?”
云雁慌忙道:“陛下,云雁不愿!云雁心中只有裴渊一人,再无旁人!”
此刻,她生怕夙文帝真的把她许配给谢承玉,疯狂摇头拒绝。
夙文帝见她这般拒绝,也很是不悦。
“既如此,那云雁你的婚事,就日后再议吧。”
他难得为人指婚,这云雁居然还敢拒绝,真是太给她脸了。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走出御书房,云雁狠狠瞪了谢承玉一眼,嘲讽道:“谢小世子,真是好手段啊,本宫怎么就看不出你哪一点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