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长身上裹着被子,坐在了炕上,战战兢兢地说道:“大爷高抬贵手,庄户人家穷家薄业,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您看着有什么喜欢的随便拿走就是。”
小五点呵呵一笑说道:“你就是王村长吧?听你说话就是见过世面的人,想用三瓜两枣的打发我们走是吧,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今天来不是抢你家东西的,有点事我想和你核实一下。”
王村长说道:“您只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详细地告诉你。”
小五点说道:“那我问你,在你的渔房里是不是有人被杀了?”
王村长惊慌失措地说道:“没,没有啊!”
小五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要是再说错话可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王村长害怕地说道:“真没有。”
“啪”一马鞭从王村长的头上抽了下来,王村长“啊”的一声惨叫,头脸上肿起一道长长的血印。
王村长哭丧着脸,忍痛说道:“我真不知道渔房里有没有杀人,今天早上我和几个渔民进入渔房,发现屋里墙上和地上到处都是血迹,我们不知道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每个人都很害怕,就循着血迹去渔房外边查看,结果我们在距离渔房不远处的雪地里看到了一些带血的人骨和撕坏的衣服,我们不知道是有人走夜路被狼给掏了还是在我们的渔房里发生了凶案。”
小五点紧盯着王村长,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话里的真伪,他蹬了王村长一眼说道:“人要不是你们杀的,你们为什么会把屋子里的血迹打扫干净,你们想掩盖什么?”
王村长叹息一声说道:“我们几人看着屋里屋外到处都流淌着血迹,知道人命关天,不敢怠慢,我带了个人跑到乡公所去汇报情况,谁知走到黄崖湾村口树林的时候,便被乡里的自卫队员给拦了下来,他们告诉我说乡里正在剿匪,任何人不得入内。我告诉他村里有可能发生了命案,这事我得和赵乡长和其他乡干部汇报,可是那人一再坚持,让我必须尽快离开,否则以通匪罪论处。僵持半晌,我们二人无计可施,只好返回到渔房。”
王村长偷瞄了小五点一眼,继续说道:“公家不来调查此事,我们自己又不敢擅自做主,看着屋里屋外瘆人的大片血迹,我们怕万一有外人看到,说不清楚,为了摆脱我们几人的干系,避免日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就把屋里的血迹铲掉,里外打扫干净,后来又把渔房周围带血的积雪全部掩埋起来。为了防止日后有人再随意进出渔房,我们还买来新锁把门锁了起来。临了我们约定,渔房发生的事谁都不能和外人说起。”
王村长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小五点。
小五点呵呵冷笑两声说道:“故事编得不错,有头有尾的,我都听不出破绽来,你是不是特别想让我相信你的鬼话?”
王村长赶忙说道:“小人所言句句是实,若有一句虚假,天打五雷轰。”
小五点把脸一沉,恶狠狠地说道:“我不想听你这些狡辩,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如何把疤脸弄到渔房杀死的?是不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然后伙同那个牛羊贩子一起去把疤脸抓到了这里?”
王村长一愣,疑惑地问道:“您说死的人是疤脸?难道就是我们村的那个疤脸?”
“刺猬”上前一步喝道:“你他妈少给我装洋蒜,除了他还有哪个疤脸?你要是不老实交代,现在我就废了你。”
“刺猬”说完,站到炕沿跟前,一把捞住王村长的头发,往炕边上一拖,按到炕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毒打。
王村长的妻小吓得大哭起来,老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求饶。
正在这时,只见蜷缩在被窝里的王村长女儿忽然跳起身来,伸开五指,大叫着向刺猬抓去。
王村长赶紧喝声制止道:“闺女,不要胡来。”
女儿哭喊道:“你这个畜生,害的我好苦,我要杀了你。”她认出了“刺猬”,这个对父亲拳打脚踢的恶人,正是当日祸害自己的禽兽。
“刺猬”看着疯了一般向自己扑来的女孩,邪恶的说道:“你他妈那天是不是没过瘾?还想继续和我爽爽?”
“刺猬”嘴里的污言秽语还没有说完,女孩娇小的身躯便扑了过来,“刺猬”毫不躲闪,伸出拳头,迎着女孩儿打去,女孩刚扑到炕沿边上,“刺猬”重重的一拳便打到了女孩的腹部,女孩惨叫一声,跌坐在炕上。
王村长听到女儿的哭诉,这才知道,面前之人就是日前来作恶的土匪,哪里还顾得上回答他的问题,咬牙直起身子,也向着“刺猬”扑来。
“刺猬”看王村长来势凶猛,身后又没有躲闪之地,怕他伤着自己,举起手枪,对着王村长“啪啪”就是两枪。王村长痛呼一声,仰面倒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