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印在我的脑海,漆黑深邃的眼神紧紧望着我,仿佛是在对我责怪。
我猛地蹙起了眉,汪胤铭手上的动作仍旧在继续,他分开了我的腿,我有些抖,但我却仍然逼我自己去迎合他。
于我而言,其实我彻底消失在这两个人身边才是最好的结果,但现在依着汪胤铭的性子,我要是消失的话,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蒋振宇。
我不想再因我而挑起任何战争,同时汪胤铭为我做的这么多,是该还,用我的余生来还。。。。。。
那一晚,我狠心跨出了那一步,也许是为了我自己,也许是为了蒋振宇,但那些都不重要了,是我自己想要断了我的自己的心思。
因为说到底,女人终究是感性动物,对一个男人还抱有一丝感情的时候,心中总会还留有那么一丝期盼,非得要逼着我自己断了那一份心思。
汪胤铭抱着我,抱的很紧,紧的像是要把我融进他的灵魂里,一晚上,我们在那张柔软的床上抵死缠绵,再到后来累到昏睡过去,那一晚,我做了一场梦,梦里是我跟蒋振宇从最初相识,到后来我的父母双双离世,再到后来我流产痛失了孩子,一桩桩一件件仿佛我又再经历了一遍。
心口某个地方猛地一抽搐,我猛地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汪胤铭在我身边的脸,窗外明媚的阳光攀爬过明净的玻璃窗照射进来,他的脸逆着光,五官轮廓却显得越清晰深刻。
心中那股压抑的情绪依旧存在,但是看到汪胤铭的那一刻,我才一下子像是清醒过来,汪胤铭才是现在陪在我身边的人,而昨晚梦里梦到的关于蒋振宇轰轰烈烈的一切,都仿佛真的只是一场梦,耗尽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做的一场梦。
汪胤铭动了动,他突然睁开了眼,他深褐色的眸子由涣散逐渐变清晰,他就那样静静凝望着我,突然他一下子蹙起了眉,手朝我伸了过来,“怎么有眼泪?”
我往后退开了一下,躲开了他的手,“做了一个噩梦,我先起床了。”
我说完伸手拿着传来的睡衣,套着匆匆的从床上爬起来,转身跑出了房间,上午我约了余,把蒋振宇先前给我的股权股份统统都还给他,公司也完全交换到他手上,我也可以全身而退。
我洗漱完换好衣服独自出了门,汪胤铭也有很多要做的事情还没做,他也没有时间一直关注我动态,我跟余约好后,就打车去了约好的咖啡厅,就是他第一次约我出来的地方。
到了咖啡厅门口,我特意朝里面看了一下,看到里面只有余一个人,我才放心走了进去,余低头在看平板,没有注意到我,直到我在他对面的沙上坐下来,他才抬头朝我望过来,“安总。”
听到这声称呼,我不由得笑了笑,纠正,“叫我安莹,或者汪太太。”
余的脸色有些尴尬,他指了指座位,“额。。。。。。安小姐,先坐。”
“恩。”我点了点头,坐下来后,才朝他问,“材料呢?都准备好了没有?过一段时间我就要离开上海了,所以希望能把手头上的这些东西处理的越快越好。”
“要不,你先听我说?”余看了我一眼,得到我的示意,他才接着开口,“是这样的,你之前跟我交代的事情呢,我都有去办了,但蒋总昨天出来后,他说,公司是你的,以后都是你的,所以。。。。。。”
余一开口我就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我立马打断了他,“但我不需要,在我把这些东西统统还给他之前,你的老板不应该是我吗?你先应该弄清楚这一点。”
我试图说服余,但他的眼神却不见半点是看我的,而是看着我的身后,忽然之间我有一种感觉,我猛地回头,就看到蒋振宇站在我身后一米的地方,正看着我,不知道那算是怎样的一个眼神,我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但,我想大概这辈子我都忘不了那样一个眼神吧。
他抿了抿唇,率先开口,“很有领导人说话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