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说什么?”
“还有陛下和皇子,他们是正常男子,能用到满壶春……”
“嘿,说话小心些,虽然你在查案,嘴上也得有把门的。”
胡桂扬不理警告,“但他们不会用,为什么呢?因为宫里若是用到满壶春,绝不会再卖到乌鹊胡同,好东西必须由皇家专用,对吧?”
曾太监终于明白胡桂扬想说什么,“你想不通宫里最初为什么要造满壶春?”
“以李孜省的地位,造满壶春可有点大材小用,他应该一心一意为陛下效劳才对,怎么会有余力帮你们?”
曾太监不得不承认,跟这位胡校尉说话太累、太难,他再一次陷入沉默,思忖良久才回道:“李仙长当然没有余力做别的事情,满壶春……是个意外。”
“意外?”
“李仙长与灵济宫最初想造的是另一种药,没能成功,却有了满壶春。不妨告诉你实话,满壶春没剩多少,顶多卖到三四月份,后续就再也没有了。”
“因为李孜省正在集中精力造‘另一种药’?”
“对,而且金丹有数,废料自然也不多,不可能一直造下去。”
“‘另一种药’是什么?”
“这个我可不知道,有办法你去问李仙长,可惜他最近不会出宫。”
“我也可以去问灵济宫。”
曾太监摇头,“没用,参与造药的几位真人进宫几个月了,从来不出宫半步,剩下的人全不知情,问也白问。当然,你若是愿意跑一趟,没人拦着你,谁让你有靠山呢?”
“我信你的话,不去灵济宫。”
“问完了?”曾太监露出告辞的意思。
“还有一件事,宫里是谁掌管满壶春。”
“我。”
“就你一个?”
“就我一个,你若是想问我的上司是哪位,也可以告诉你,梁内侍。”
胡桂扬早知道这件事,笑道:“你一个人管药,那就好办了。”
“什么好办了?”
“楼驸马在去乌鹊胡同之前就尝过满壶春,肯定是从你这里得到的,对吧?”
“不是。”曾太监冷冷地回道,显然极不高兴。
“那他是从哪得来的?”
“不知道。”
“这就怪了,难道是广兴铺的人私卖?我还得再去问问。”
“不用去问,肯定不是广兴铺。”
“曾公公,咱们一直聊得挺好,何必非在这件事上隐瞒呢?”
“楼驸马并非异人,身份又比较特殊,你查他的死因干嘛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两件案子相隔比较近,我又都参与过,所以就向厂公说一块查了。老实说,现在有点后悔,可是没办法,一言既出,只能继续查下去。”
曾太监满脸惊讶,“你到底……算了,我不管了,反正我回答不了,你去问别人吧,看你能问出什么。告辞。”
“这么晚了,曾公公还能进宫吗?不如在我这里暂住一晚,我今天正好不能睡觉,咱们秉烛夜谈,没准……”
“我有住处。”曾太监迈步就往外走,显得十分急迫。
胡桂扬追上来,“曾公公慢走,我送你一程。”
“不必。”曾公公伸手拦住胡桂扬,“我跟你也就见这一次面,把话说清楚……”
“可我还有疑惑。”
“那是你的事,该说的我都说了,满壶春跟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