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是东宫储君,普天之下,除了陛下之外,没人能动的了孤。”
“殿下可知,陛下重病,已经多日没有上朝了,朝廷如今都是罗贵妃和英和公主在把持,而且,镇北王苏氏一族,早就投向了齐国公主一派。英和公主如今,只等着殿下一死,她便可登基称王!”
“罪臣不求殿下原谅,只求殿下,您赶紧想个对策!”
叶昭和慢慢靠近李鹤,昔日那个白衣俊美,宛如谪仙的男子,如今风尘仆仆,鬓发散乱,衣衫褴褛。
她抬起了李鹤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鹤眸中含着无限深情,信誓旦旦的说道:“臣以九族向殿下保证,臣所说的千真万确,如若有半句虚言,臣甘愿被五雷轰顶而死。”
叶昭和长长的睫毛颤了几颤。赵人信轮回之说,又重诺言,若是立誓而又毁誓,是要被投入畜生道的。因此,赵人轻易不会发誓。李鹤脱口就是这么重的誓言,叶昭和心下,下意识已经相信李鹤了。
以她对叶英和的判断,假传圣旨,事后再杀人灭口。这种事情,她是完全做的出来的。
自己奉圣旨在雍州反省,若是离开雍州,就会被扣上抗旨的罪名;若是不走,这条命怕是也要交待在雍州了。
叶昭和秀眉微蹙,她看着李鹤,道:“孤有圣命在身,不能离开雍州。你有什么良策?”
李鹤听得叶昭和这样问,知道叶昭和这是相信自己了,心下大喜,他撩起衣袍,站了起来:“陛下只说让殿下在雍州反省,并没有说是雍州城还是雍州境内。只要殿下不离开雍州境内,那就不算抗旨!”
叶昭和听了他这话,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李鹤又说道:“我家有一处山庄,在雍州城西南三十里方向。殿下不妨先去那里避一避。等风声过了,再谋划东山再起。”
叶昭和谨慎的看着李鹤,问道:“李鹤,我把我的命交给你,我问你一句,她可安好?”
叶昭和算不上美人,最多称的上清秀而已。而现在,她站在自己面前,神色舒朗,衣带当风,仿佛下一秒,就会腾云而去。
李鹤楞了一愣,紧接着下跪行礼:“臣,万死护卫殿下的安全。”
叶昭和正要命人去请秦铮,商量如何把东宫卫队偷带出城,李鹤又说道:“殿下,英和公主的目标是您,只要您离开了,相信英和公主不会为难秦将军的。”
叶昭和还想说什么,又听得李鹤说道:“殿下,天快黑了,咱们必须在城门落锁之前离开雍州,您别再犹豫了。”
叶昭和看了看暗沉的天色,迟疑的点了点头。
两人乔装打扮一番,又从马厩里牵出两匹马。出城便向西南方向急奔而去。
跑了约有一个时辰,周围不见村落,反倒是两旁山岭,越来越多。
叶昭和心下疑惑,问道:“你不是说就在城外三十里吗?为何还没到?”
李鹤道:“快了,翻过这片山林,就到了。那是当初为了避暑建的,在半山腰上,路途远了点,殿下不要着急,暂且忍耐片刻。”
又是行走了半刻钟,眼前不仅没有半分人烟,反而越来越偏僻了。叶昭和心下警铃大振,她慢慢落在李鹤的后面,趁着李鹤没有注意,调转马头,向后急行而去。
李鹤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只看到叶昭和疾驰而去的背影。李鹤大喊:“殿下,回来!”
又吩咐道:“追!”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丛林中就窜出几个黑衣人,身法鬼魅,在丛林中几个跳跃就跃出几丈远。
“驾!驾驾!”叶昭和听着身后呼呼地风声,又狠命抽了几鞭子。马蹄溅起的泥浆打在她的裙摆上,盛开的玫瑰被抹上了一层泥浆。呈现出凌乱而妖媚的美感。
她顾不得分辨方向,看到路就往里钻进去。身下的马儿疲累,她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身后的追兵却还是紧随不舍。
叶昭和正拼命往前跑去,却见,前方山路齐齐的被切下一块。她赶紧勒紧缰绳,停了下来———前方是一块断崖。
叶昭和绝望的看着黑色无垠的天幕,果真是天要亡我。
身后的追兵围成一个半圆形,将叶昭和围了起来。李鹤拨开人从,驱马走到黑衣人的前面,和叶昭和对望着。
叶昭和冷冷的看着李鹤,平静的说道:“你又骗了我,李鹤。”
不知为什么,事情到了这样绝望的境地,她反而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李鹤笑道:“殿下,臣没有骗您。翻过这座山,就是艳情山庄了。英和殿下早就准备好了无数的男人和美酒来恭候您。既然您敬酒不吃,只能为您奉上一杯罚酒了。”
他又对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