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将一粒小石子踢过来,正好砸在她脑门上,叙叙怒睁杏眼张望。只见七砚辽优哉游哉坐在树杈,居高临下凝睇她。
如此一副空前华丽的绝色画卷当前,叙叙却无暇欣赏,要知道这美色遮掩的后面根本就是一条毒蛇。
七砚辽姿态优美的晃悠两条修长美腿,皮笑肉不笑道:“找死啊,敢瞪我?”
叙叙负气垂下脑袋,转过身,一声不吭蹲在地上,纤指狠狠揪着无辜的草皮,把它们想象成七砚辽的头发。
“叙叙,”七砚辽不怀好意的温柔唤了声,“我手上还有三封某人抄写的间谍信呢……”
“你有完没完,抓着人小辫子有必要一再提醒么!”叙叙银牙暗咬,气的骨节直绷紧紧。这三封信足以在瞬间让她成为武当红人,遗臭万年。奸细加叛徒两大恶名也足以让叙叙死n次。
七砚辽慢悠悠踱至叙叙身边,俯身一笑,遂扯过叙叙耳朵,妙音如乐:“你的小肚子里打什么算盘我都知道。不过,现在你要清楚一件事,微步歌若顺利夺得纯钓,叙叙的耳朵就别想要了,此外还有大刑伺候!!”他阴险的嘴角溢出一阵冷笑。
叙叙冷汗涔涔,硬着头皮咽下怒火,挤出一丝狗腿的笑,然而抽搐的嘴角泄露了她的愤怒,“我……我又没说不听你话,走开,别对我动手动脚。”她落寞的继续揪着草皮。
“心里还想着他对不对?我警告你,靠近他,你会死的更惨。”七砚辽浑然不觉继续玩弄叙叙的耳珠,享受指肚传来的滑腻柔软。
“都说了不要碰我……呃……”早有准备的叙叙险险躲过七砚辽邪恶的唇,身体一个支持不住朝后仰坐个满怀。
七砚辽似笑非笑道,“还挺聪明。可你越躲,我的兴趣就越强烈。”说罢,不由分说直接伸手穿过叙叙腋下,将她提到自己腿上,堵住她的小嘴。
唔唔……
叙叙拼命摇头挣扎,小手却被对方反剪至身后,口腔里全是七砚辽的气息,这样的深吻让她浑身战栗,眼泪呼啦全涌了出来,直到他的舌离开……
“你,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我,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值钱,是那种可以随便亵玩的女孩么?”叙叙含泪怒吼,他真的以为她一点脾气都没有?他怎可再三利用怕死这个弱点来欺负她?!
七砚辽眼眸淡淡一沉,面无表情瞅着伤心的叙叙。
叙叙抽泣道:“就算是棋子也有容忍的极限,我讨厌你……呜呜……”
“我也讨厌你!”他不甘示弱的吼了一声。
叙叙愤恨的擦了擦嘴巴,不想跟他做无谓的争吵,只狼狈离开七砚辽的腿,一路抹着泪花跑走。心,真的好痛!微步歌,如果我告诉你,放弃纯钓叙叙就可以活下去,你还愿意么?
叙叙跑不动了,双臂环着膝盖缓缓委顿在地,埋首,却流不出眼泪,男人都是骗子!
……
啊啊,某后娘顶锅盖灰走,亲们拍不到我哈哈~~小虐一下更健康!
下章“继承大典”
54继承大典(一)
武当规模宏大的庆典设置在吉庆院,院内广场呈圆形,四周皆是整齐坚固看座,摆满时令鲜果,围栏内擂台宽阔,呈方形,按天圆地方结构打造。擂台足有一人多高,台边摆满兵器架,台下阶梯皆铺大红地毯。
擂台正北方看座则是武当主持率各长老、大司观擂之地。
早膳一过,武当众弟子便纷至沓来,叙叙算是开了眼界,平时较少露面的各路小辈也集聚一堂,短短一路,不时有几位男子对她鞠躬喊一声,见过小师伯。甚至还有不少花白胡子的老头也称她一声小师伯或者师兄。叙叙不觉得意一笑,身为掌门亲传大弟子就是有面子。
就连平日用鼻孔看她的莫念长老也瓮声瓮气喊了声:“见过师兄。”便匆匆走人。莫念是重晓师伯的徒弟,论辈分的确跟叙叙平起平坐。
叙叙随便找个位置坐定,远远望去,以宋达雨为首的一帮不成器的家伙正围着微步歌打转、拍马屁。丫,长得帅了不起啊!叙叙不屑撇过头,实则是为维持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可恨的重月同学明知她几斤几两,还硬以祖师规定为由,逼她过过场,分明就是为了衬托微步歌!
兴许过了今日老娘就去见阎王,也好,大不了再穿回去。叙叙郁闷,抱着剑杀坐在椅子上挨时间。
“小麦。”不知何时微步歌越过人群,独自来到叙叙身边。
“嗯。”随便应了声,叙叙头也未抬。
“还在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就算生也不会为了你。”好好当你的掌门吧,老娘一个人也……也可以对付七砚辽那个变态!
微步歌艳野的眸子溢出一丝宠溺,不动声色握住叙叙小手,道:“我知道你武功不好,别害怕,我又不会真的打你。”
“就算真打,我也奈何不了你,所以……作为师兄的我先恭喜你得偿所愿,抱得纯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