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砚辽啧啧嘴,“既然不能为我所有,那我又为何成人之美,”阴险的眸光闪过,他存心跟叙叙作对,道,“来人,把这马拖下去杀了。”
什么?!
叙叙跟宗卿朔膛目结舌,接着“嘎嘣”一声,是二人心碎的声音。
“七砚辽,你,你真是欺人太甚!”叙叙内疚的瞥了眼宗卿朔,忿忿挡在千里雪跟前,“我不准你杀它!!”
七砚辽冷笑一声,“你不准?你算我什么人,叫我不杀我便不杀?”魔头独特的坏笑溢满嘴角。
叙叙银牙暗咬,遂到,“不准就是不准,人在做天在看,你杀马不眨眼早晚有天会有报应的!”她急得口不择言。
“为了一匹马你诅咒我。女人,真的不能被纵容……”七砚辽幽深的眸子越加深邃,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但这恰恰是他狂怒的征兆!
“我……”叙叙被他瞪着浑身不舒服,说不害怕是撒谎。
宗卿朔看出叙叙的为难便上前挡住,“堂堂花海归琼的幽主何必一再为一匹马叫进,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么,现在就把我们杀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七砚辽握紧鞭子的手指逐渐泛白,隐忍的怒火跳跃眼眸,目光仍旧落在 躲藏宗卿朔身后的叙叙身上。
“方叙叙,我改主意了,现在,出来,亲手杀了千里雪!”
此话犹如一记重磅炸弹在叙叙心头爆裂,她难以置信的瞪着毫无人性的魔头!
阴山古墓艳影绝 65 诱惑
叙叙尖细的指尖不由得掐紧掌心,七砚辽分明是在逼她上梁山,挑拨她跟宗卿朔的感情!
见叙叙不支声,七砚辽缓缓勾勒出一抹得意之色,扬了扬下巴,“从现在开始,谁敢替方叙叙求情半句,格杀勿论!”说罢,长手一横,叙叙尖叫一声已然被他拖至千里雪跟前。
宗卿朔紧紧攥着拳,一动不动,眼眸燃烧滔天巨火。叙叙内疚的不敢看他一眼。“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叙叙吃痛的缩着肩膀,熟料七砚辽强硬塞给她剑杀,冷声灼灼,“杀!”
叙叙气得两靥粉红,握剑的手不停发抖,抖得直想往七砚辽身上砍!
“不杀么?”七砚辽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逼急了老娘,老娘跟你拼了!“你这个疯子!欺人太甚!”叙叙眼一闭,举起剑杀,却落不下去,因为剑刃被七砚辽以两指夹住,只见他唇畔的笑,讥诮,鄙夷,明显不把她当一回事,叙叙恼羞成怒,猛的一使劲,朝前发力,熟料七砚辽竟顺水推舟,骤然松手,身形却盈闪至一边!
“啊!”叙叙一边咒骂七砚辽阴险,一边眼冒金星的扑倒在地,大脑嗡嗡作响。
“不自量力。”七砚辽冷嘲热讽不断。
闹剧结束
孤风独吹,天边只缀了几颗星子,叙叙沉默着蹲在伤痕累累的千里雪身边,可怜的马儿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她暗恼的摸了摸自己又青又紫的手肘,七砚辽那厮委实猖獗!又一阵孤风掠过,远处浓密的树林传来诡异的叫声,像是某种兽类,叙叙缩了缩脖子,顿感荒凉,好在还有千里雪陪她。
千里雪懒懒的抬抬眼皮,见黄毛丫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同情的睇着它,偶尔还闪过正义之光,不禁想起她刚才直率的英勇之举……
“干嘛瞪我?现在好了,七砚辽罚我跟你待在马厩,丫的,他自己回房间睡觉!”叙叙越说越气,呜呜。又见千里雪有气无力,便猜测八成是饿了,便圣母做到底,忍着胳膊的疼痛去扯了一堆草料,一点一点喂它吃下。
这马很有个性,先是高傲的睥睨叙叙一瞬,犹豫要不要吃黄毛丫头递过来的东西,但是肚子却高傲不起来,咕噜噜的叫唤一声,最终,千里雪不得不挫败的决定吃叙叙给的草料。
见马儿温顺的吃她给的食物,叙叙不禁喜上眉梢,听说这是人跟动物感情进一步加深的表现!千里雪啊千里雪,没想到你这么通人性,老娘刚才真是没白挨七砚辽欺负。
叙叙眉开眼笑的伸来小手,试探的摸了摸千里雪的鬃毛,好柔软的触觉,光滑如段,她乐呵呵的调侃道,“你丫肯定是马中的帅哥吧,也许还惹了不少风流债,惹哭了好多马妹妹,对不对?”不管千里雪能不能听懂,叙叙还是自言自语的叽里呱啦,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哽咽,因为想念一个人,一个绝代的男子,叙叙抿了抿唇,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滑落。
微步歌,我好想你——
凉如水的夜色弥漫整片苍穹,干燥且充满草料味道的马厩里,叙叙蜷缩着身体趴在千里雪的肚子上熟睡,梦里全是微步歌晃动的身影,叙叙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一个劲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