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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第2页)

双掌来回调匀一番,七砚辽倏地睁开眼睛,舒服伸展一下手臂,表情立刻皮笑肉不笑的冷睨叙叙,“过来。”请注意,他再说这话时还配合了勾勾食指的动作,叙叙火冒三丈,这厮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最反感这个动作还故意招惹她。

“有话快说,还有不要对我勾勾食指,我又不是阿猫阿狗!”

闻言,七砚辽已经迅速的移到叙叙眼前,大手一抄便捏住叙叙皓腕,每逢微皱,似乎在给她号脉,叙叙狐疑的上下打量,大概过了几十秒,这厮才松了爪子道,“如果不想幽冥毒发作就乖乖的听话。”

呃,一提这毒叙叙便浑身冒寒气,那一次够她记一辈子!不由得狠狠瞪着罪魁祸首七砚辽,“混蛋,要是再被幽冥毒折磨一次,我就恨你一辈子,死也拖着你一块,呜呜……”痛苦历历在目,叙叙难过的抽噎,她有没找谁惹谁,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炮灰的总是她!

嘴角不禁勾勒一抹温柔,七砚辽没好气的捏捏叙叙脸颊,沉声道,“叙叙乖乖听话,我自然会保护你。”

别碰我!气恼的打开七砚辽的爪子,叙叙朝后挪了挪,红着眼眶指责,“你这个坏蛋,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就不停的利用我伤害我,我讨厌你!”一提幽冥毒叙叙慌了,乱了,由是眼中七砚辽的嘴脸也更加可恶。

七砚辽沉默一瞬,是呀,为达目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比如让叙叙练幽冥心决,明知这是一种慢性毒还是强迫她了。想到此神色愈发的黯然,黝黑瞳仁紧紧盯着叙叙抽噎的笑脸,不禁想起破庙那天的情形,她小小的身体蜷在角落里挣扎,好几次背过气……

猛地起身,七砚辽用力的、狠狠的将叙叙纳入怀中,缓缓启音,“叙叙不、会、死。”抱在怀里的身体是软的,温暖的,还活着,他不敢想象变冷变硬的那一天……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揪住了七砚辽冰冷的心。

被轻薄的突然,叙叙粉靥一红,横眉睁大杏眼,小手从后方拽住七砚辽的长发,“松手快松手,否则信不信我拔光你的头发……”

呃,好痛!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七砚辽眼底一怒,大喝道,“松手!一……二……”

叙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骂,“你数吧,就是数到一百我也不松手,反正我就快死了,大不了现在就被你打死……呜呜,死我也要你满头青丝给我陪葬,好疼,快放开我……”

七砚辽面无表情数到三,叙叙果然未松手,反而扯的更用力。男子垂眸瞅着她伤心的样子,不禁心头一紧,缓缓的松了胳膊,叙叙揉着眼睛脱身,差点被勒死,急忙大口喘息几口,趁七砚辽不备,张开爪子对着他脸颊就是一下,叫你丫抱我!顿时天雷勾地火,七砚辽那张风华绝代的完美小嫩脸立刻出现三道红痕,异常醒目,他惊愕的愣住,叙叙则提着裙子逃跑了,打完就跑,难道还留下来给他打,哼!

我、的、脸!方叙叙——

七砚辽的脸色空前恐怖,其实男人也是有爱美之心的,这是人之常情,且他又看管了自己俊美无铸的花容月貌,一下很难接受三道爪印。气愤之余不得不回到幽主阁涂药,可恶,没有七八天是消不掉了!

冲动是魔鬼,叙叙抓了七砚辽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一想到他总是耍流氓,心头便窝火,丫,就猪啊你怎么着!一路上,叙叙做贼心虚的不停回头张望,居然没出来追她?但是没胆量回去面对七砚辽,晃悠一圈的叙叙跑回地宫跟小狗玩耍,又借小狗名义跟下人要了点东西吃,知道太阳落山也没敢回去,本来她大可以找小罗,但是小罗在她来花海归琼之前就被派到北方执行任务。

小狗跟叙叙玩了会滚毛球,但是叙叙好像无精打采的,不一会居然睡着了,连球砸到破故都不知。失望的小狗来回呜呜几声却叫不醒她,只好缩着毛茸茸的身子趴在她旁边。

很不淑女的将一条小腿搭在小狗肚子上,叙叙翻个滚继续睡,似乎做了个不好的梦,秀眉不禁皱了皱,惊慌呓语道,“呜呜,别砍我的手,我以后不抓了还不行么,救命……”叙叙猛地做起来,已是满头冷汗,吓得小狗啊呜竖起了尾巴,警戒的瞪着叙叙。

现在是什么时辰,老娘居然在狗窝睡着了?叙叙抹了把冷汗,冲小狗做了个鬼脸便灰溜溜的跑出地宫,外面黑压压的,挂了几颗稀疏星子,又是一天过去了,要不了多久她就要去古墓,生死未卜。

这么晚回去七砚辽肯定早就梦周公,也许把不愉快的事给忘记了,叙叙真是开朗,或者真是太高估变态了。

还未转过花园小道,就迎上一对手提灯笼的婢女,一共是个人,靠,这么隆重!叙叙连忙摆出我是打酱油的姿态,低调的闪至路边,给人家让道。

孰料那领头的婢女居然在她面前停下,一张鞋底脸扫了扫她,还不忘拿耀眼的灯笼照照,叙叙忙抬手挡住刺眼的光线,“呃,我是过路的……”

孰料领头婢女面无表情道,“就是她,带回去。”不由分说,两名强壮的婢女已经上前架起一头雾水的叙叙,压着她朝踏魂楼方向走去!顿觉不妙,这不是媚夫人的地盘么,七砚辽那丫的没找我算账,这个媚夫人拖我来做什么?

一进踏魂楼叙叙就感到莫名其妙的寒气围绕四周,阴森森的,这里的布置阴暗而干燥,绕过七拐八拐的长廊,郁闷的叙叙被带进一间半明半昧的房间,唯有玉炉内火星还有点热气,偌大房间单调而阴沉,这是夫人的房间么,为何又不太像女人的房间,连一面镜子都没有?

领头婢女恭顺上前拉开软幔,只见媚夫人一袭终年不变的打扮端坐香榻,室内的她没有披大氅,只围了一层厚厚面纱,光线太暗,叙叙连她的眼睛都看不清。

“跪下!”

身后的婢女猝不及防踢了叙叙一脚,没有防备的某女主吃痛跌倒,双膝着地,丫的!刚想起身,后面两个婢女同时弯下腰按住她。

“喂,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你们幽主请来做大事的,放开我……”感觉越来越不妙的叙叙慌了,无奈两个该死的鸟人就是按着不给她起来!

没有一个人愿意回答她,仿佛各司其职的忙活,比如又来两名婢女,她们抬着一张类似案几的东西横在叙叙眼前,不由分说打开上面的机关将叙叙两只胳膊固定。

吞了吞口水,叙叙皱眉挣扎,“我要见七砚辽,放我见七砚辽,你们要什么!”两只胳膊被人绑在这奇怪的东西上不能动,呜呜,难道被打的七砚辽跟他老娘告状,他老娘是来剁我手出气的,叙叙汲着泪花,大喊救命!

“臭丫头!你以为自己是谁?”媚夫人终于阴冷的发话,“这些年只有我们娘俩杀别人还没见着有人敢动我们。砚辽贵为堂堂幽主,如今脸颊多了三道女人指甲印,你真是该死!”

果然是为了这事,叙叙缩了缩肩膀,感觉事情有点闹大,中学时听过一段野史,讲述某皇帝跟小宫女玩耍,宫女无心在皇帝脸上抓了一道痕,事后,这个倒霉的宫女竟被太后非人的折磨死!打个寒噤,叙叙惊恐的瞪着媚夫人,是不是做娘的都这么护短?

“呜呜,你们花海归琼每一个好人,全是疯子!”死就死,死前也得伸冤,“你怎么不查查我为什么抓他,你儿子目无王法,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数次耍流氓占我便宜,难道我反抗一下也有错?”叙叙刚流了一滴泪,惊见领头婢女端来一个类似满头的凸起物,直径大约二十厘米,上面插满了头尖尾粗的长针。

“呵呵……”无视叙叙的冤情,媚夫人发出一阵嗜血狂笑,阴测测道,“砚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正常女人应该抓住机会为我花海归琼开枝散叶,可你却不识好歹,让他日后如何贱人?若让其它帮派知晓幽主被一个女人抓了脸日后又该如何服众!”声音越来越阴寒,随着她不断靠近的脚步,叙叙的心跳如鼓点,但是向来怕死怕痛的她这一会没有求饶,是的,没有求饶!这母子俩都是一样的蛇蝎心肠,草菅人命,求饶不会游泳,只会白白作践自己,同样还得受到非人的虐待。

幽幽挑起叙叙俏丽的下巴,媚夫人满眼不屑,慵懒道,“看不出你还有点性子。不准备求饶么?”

“像你们这对蛇蝎母子还不配让我求饶!”尽管叙叙很怕、很伤心,可是绝对不会表露出一点点让这个疯子得意。这种人通常就喜欢通过凌虐弱小,让弱小求饶、哭喊连天、痛苦挣扎,从而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

媚夫人不屑的嗤笑一声,猛然强迫叙叙服下一粒奇怪的药丸。

“呃,呸呸,呕——叙叙大惊,连忙作呕,可就是吐不出那东西,呜呜,老妖婆,你给我吃了什么?”叙叙泪奔,还用问么,肯定是让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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