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并没给张力下毒,只是让他曲阳经受阻,血脉流通不畅,这才把脸给憋黑紫了。
经过一夜的劳动,血脉流畅,“毒”自然也就解了。
“神了,大哥,你脸不黑了,但是又红了。”
胖子指着张力的脸惊呼。
“妈的,老子这是气的。”张力怒不可遏。
被断了财路不说,竟然还受一顿戏弄,一脚踢在胖子身上,怒道:“给我废了他。”
胖子脑袋不灵光但有一身蛮力,举着拳头就朝夜不归砸去。
夜不归邪魅一笑,眼疾手快,在拳刚至跟前时,一指点在肘上,当即整条手臂脱了臼,垂落下来。
胖子惨叫一声,还没待反应过来,夜不归箭步上前,一拳砸的他涕泗横流。
“妈的,姓夜的,你给我等着,恐怕不知道他大哥是谁吧。”
胖子被放倒,张力立马掏出电话,嘴角还挂着抹阴冷笑容。
他故意找胖子来当帮手,就是看中胖子的身份,出了事有他大哥兜着。
“哦,他大哥是谁?说来听听。”夜不归拿了支烟,点燃,淡定地问道。
在这地界背景再牛能牛过州长去?要是让他知道沙康和夜不归称兄道弟,非得吓死他不可。
“金虎,听过没有,城北金虎。”张力故意提高了几分声调。
果然,听到城北金虎,四周的人都一愣。
“夜大夫怎么惹到城北金虎了,那可是狠角色,据说手里可有着人命。”
“可不是嘛,几年前,李大在他开的酒吧喝醉了,闹了点事儿,从那晚以后就再无出现过。”
说话的人压低了嗓音,没出现过,就意味着人间蒸发了,可见城北金虎的心狠手辣。
“你等着吧,虎哥马上就来。”
张力挂了电话,将鼻青脸肿的胖子拉到一旁,指着夜不归恶狠狠地说道。
他仿佛已经看到夜不归跪地求饶的场景。
夜不归没有理会,走进医馆,昨天歇业一天,也该开门做生意了,不然附近的人还会以为医馆倒闭了呢。
倒不是夜不归托大,这个城北金虎他也略有耳闻,傍着王家在城北一带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终究上不得台面,莫说夜不归料定他翻不了天,就是真有麻烦,大不了给沙康去个电话。
夜不归坐馆看病,张力就在门口守着,生怕夜不归逃跑了。
“夜医生,你还是快跑呀,那金虎可不是善茬,上次城区拆迁,有几户人家不肯搬走,硬是连夜把房子扒了,把人给吊起来打呀。”
医院里,一个大叔进门瞧病,好言相劝。
“不碍事,这是法制社会,他们翻不了天。”夜不归只是笑了笑,淡定地替大叔诊治。
“年轻人不知厉害,那前面街的李大怎么回不来了?到现在都没个说法。”
大叔在教训夜不归太稚嫩,社会岂是那么简单。
光明中总会有阴暗的角落,过度迷信光明,迟早会遭受阴暗的迫害。
夜不归从不是迷信光明的人,笑了笑,道:“大叔,您老肝虚火弱,平时还是少喝点酒。”
说完,提起笔来,俊秀字迹飞舞,刷刷刷写下一副药方,绝口不提逃跑的事。
白家还没将药材送来,医馆空空如也,幸好这条街有家中药铺子,拿着药方就能过去抓药。
夜不归不听劝,大叔也无可奈何,只是深叹了口气,丢下二十块兀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