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声传来,东平王却抱着她畅快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痛快!丽珠,你咬吧!我知道你恨我,我心甘情愿地任你咬,你咬我,就说明你也很在乎我……”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少自作多情,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傅叶雨突然抬起头双眼赤红地对着他怒吼一声,接着满口的血腥味顿让她恶心不已。
“放开她……”山崩地裂一声惊鸣,东平王的身子不由抖了抖,随后他抬起头,望着面前暴怒如火山般的人,两眼倏地眯了起来。两臂不由一松懈,傅叶雨就象条滑溜的泥鳅一般一下子挣脱掉了他的束缚,退后一步,伸出脚又不解恨般地对着他的腿弯就狠狠地死命地踢了下去……
突然,身子又一下子从后面被人抱住了,傅叶雨真是气疯了,她猛地回过头伸出两手就想狠狠地掐下去,不想,却看到了一双冷若千年的眸子里瞬间涌起的柔情……
傅叶雨的心立时被柔软了,见到了他,不知为何眼里立时涌满了委屈的泪水,她随后又硬气地转过头去,“东平王,你记住了,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说过,你们东海的珍珠不能当饭吃,你们东海的鲟鱼我也不喜欢,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的纠缠……今儿的事就到此,从今后,咱们各不相干!”
一席话,竟让东平王倒退了三步,他脸色苍白得更是如厉鬼般,他死死地盯着傅叶雨,随后又凄凉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样的女人……今生我也绝不会让你得逞的,想嫁他,没那么容易……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说着,眸子立时阴霾的如鹰隼一般。
“五哥,你该回去了……五嫂正急得满殿找你,连母后和皇上都惊动了……”西南王郑燮的手象铁箍一样紧紧抱着傅叶雨,目光平静地望着东平王淡淡地说道。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你们休要得意,咱们今后走着瞧……”说着,他浑身一下子又象张开尖刺的刺猬一样,目光阴毒地梭了梭西南王,再不看傅叶雨一眼便倏地转身离去。
许久了,傅叶雨就象疲累之极地背靠着一棵大树休憩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人此时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晚风吹来,似乎都感受到了彼此间那一丝微微的心动。
傅叶雨不由挺直了背,“我好了,你放开手吧!”
“带你去个地方……”他在她身后温柔地说着,并没有依言放开手臂,也没有依言离去。
“清荷被东平王打倒在花丛里了,我要去救她,你放开手……”傅叶雨的后背挺得更直。
一声浅笑,“那个丫头早被人救走了,你莫要担心,她并没有受伤。”
“那我也该回‘芳华阁’了……天已经很晚了……”傅叶雨跺了一下脚说。
“呵呵,都说好了要带你去个地方……”西南王轻呵一声,温热的气息传来,傅叶雨的心不由地麻了一下。正想说话,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竟然飞了起来,婆娑的花枝树木正飞速地往后退去,傅叶雨不由地大惊失色起来,“啊,快放我下来,我不会武功的……”
“别叫,有我在,你不会有危险!”
“可我不想去那个什么地方……”
“不行,我有话要说,那个地方会更安全……”
“我就不去,有话在哪儿不能说……啊,你怎么在水上……”傅叶雨的吼叫声还未说完,便发现此时的他正带着她踏在‘落霞湖’的湖面上飞快地向对面的山峰跃去……幽黑狰狞粗砺怪异的山体袭过来,傅叶雨立时吓的一身冷汗,她哇啊一声,一下子惧怕地抱住了他的身子,头深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出……
待落到了实地,傅叶雨还依然两股颤颤地两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不敢睁开眼睛,他好笑地任由她抱着,也不急,倒是嘴里有了丝轻松的促狭,“还要抱着吗?这样子好象……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傅叶雨一听,立马睁开了眼睛,脚在地上试探性地跺了跺,心里一踏实,立时就把他狠狠地推开了……
西南王无奈地笑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般大的夜明珠转身就放在了一棵粗老的桂花树上,顿时,漆黑的山顶立时被璀璨的夜明珠所照耀,也照亮了傅叶雨瞪着那颗夜明珠时不可思议的大眼睛……
随后,她艰难地转过了头去,才发现这山顶竟然是一块平整的地方,除了中间有一棵粗老的桂花树外,旁边的岩石似乎都被磨砺得很平整,触手一摸,还很光滑。傅叶雨举目四望,又突然跑到山峰边好奇地往下看去,浓厚的云层正如千军万马在撕杀般翻腾不休,傅叶雨一缩脖子,“这是什么鬼地方?你到底是怎么上来的?真恐怖……”嘴里说着,傅叶雨转过了头去。
“喂,你那样看着我干什么?”接着,傅叶雨又一声怒吼,望着西南王那盯着自己竟比夜明珠还要璀璨明亮的眼眸时,她的心没由来地狂跳了一下,随即又不屑地转过头去。
西南王的眼睛眨了眨,精致的唇角立时滑过一抹笑意。傅叶雨突地又转过身来,“说吧,把我带到这鬼地方来到底是为什么?我相信,这个地方是绝对的安全,除了你,再不会有别人来……竟然有那么一大颗的夜明珠……”傅叶雨郁闷地小声嘀咕了一下,随后就地坐在了桂花树旁的岩石上。
西南王慢慢地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就递了过去,“恩师给你的信。”
正想伸手去接,傅叶雨立马又警惕地缩回了手,“恩师?什么恩师?西南王的话丽珠不明白……”
“真不明白?”
“不明白!”
“傅叶雨……”西南王清晰有力地吐出那几个字,随后又阴阴地说道,“恩师的话你真得不听了吗?他说过,若你不听话……”
倏地一下,那封信闪电般地被傅叶雨从西南王的手里抽了过去,展开,傅叶雨就急不可奈地看起来,“我儿叶雨,见信后,立马随西南王回来……”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傅叶雨立时郁闷起来,爹的意思竟然让我乖乖地跟他回去……随后,傅叶雨把信掖在了怀里,想了想,说道,“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的?我与表姐长得那么相像,言行举止也几乎一模一样,一般人是不会发觉我与她的不同……”
“昨儿你掉进了荷塘里,在风雨亭时,你脖子上的竹哨露了出来……”西南王轻轻地说道。
“是这个?”傅叶雨急忙从脖子上拉出那个竹哨在西南王的面前晃了晃,西南王肯定地点点头。
“嘁,一个破哨子而已!一文钱也不值,我爹娘还整天拿它当宝贝……现在就还给你,咱们两不相欠了!”傅叶雨说着,就毫不犹豫地从脖了上取下那竹哨塞在了西南王的手里。
“你……”西南王身子一退,明显地是被她气着了,“你知道这竹哨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就是一只破哨子而已……你贵为王爷,我爹生辰时就送我爹这么个礼物,亏你拿得出手……我爹娘还如此慎重地叮嘱我,说……嗯,算了,反正现在已经用不着了。”傅叶雨毫不为意地说道。
“不错,这只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