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用了几分钟。
搭在陆晚星肩上的那只手蓦然收紧。
陆晚星点点头,平静道:“我知道。”
他问:“有什么办法吗?”
“我之前打过消解剂,打满了24针,但您刚才也看到了,腺体里,Alpha的信息素残留量,只少了不到十分之一。”
医生来不及奇怪,陆晚星既然知道自己被标记过,还带着他现任Alpha的父亲来医院干什么,紧接着,就被“消解剂”三个字刺激得治好了多年的低血压。
“什么东西?”
“是常识科普得还不够么?Alpha的信息素深入标记点是不可逆的,无论怎么说标记就是标记,哪有撤回的可能,还是不断地有人上赶着用那个药,怎么这个东西就不会绝种了呀!”
“说得好听,消解剂,其实就是强行麻痹腺体的东西。慢性杀人,你看着不像没上过学,懂得生活常识,怎么敢去打的?!”
“十分之一的量,是机器的测量误差,都不可能是’消解剂’的作用。”
医生的眉头皱着,已经忘了面前的人姓甚名谁,满脑子只有那“消解剂”的作用机理,和用药患者的痛苦。
他打量陆晚星,患者信息里写着年龄,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五味杂陈道:“你说,你打了24针?”
陆晚星点头:“之前的医生说,要打满才有用。”
“不撞南墙不回头,你现在知道了,有用吗?”
“有用我就不会再来医院了。”陆晚星说,“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回到沈家时,元旦晚宴刚刚开场。
沈和微立在靠近门口的窗边,身量高大,今天穿的那身西服很衬他身形,在繁华的夜场里,也格外吸引旁人的目光。
陆晚星与沈文华进门,他走近几步。
“怎么样?”
沈和微边问,边看清沈文华的表情不太对劲。
他很少有这样严肃的表情,但只说严肃又太不准确。
沈和微没听到回答,准备转问陆晚星,不请自来的客人就从身后叫他。
“沈和微!”
沈和微没回头。
往常他可以稍微抽出点空,来应付场面,但此时并不是他有耐心的时间。
“陆晚星。”沈和微面向陆晚星,“我问你检查结果怎么说。”
“沈和微!”
说话间,陆悉已经到了身边。
他一把扯住沈和微的胳膊,力道传达出他不正常的怒气值:“你他妈……”
“陆悉。”陆晚星皱眉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陆悉指着自己的鼻尖,“你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干了什么,陆晚星,你告诉我,你跟沈和微在临市做了什么好事,才让你连书都念不下去了?”
陆晚星隐隐觉得头痛。
跟沈和微的事,的确没必要对沈文华死守严防,但也没必要专门告知。
本来事情到这地步,已经足够尴尬,他实在没想到,陆悉还要来掺一脚。
沈和微动了一步,挡住大半个陆晚星:“什么意思。”
“你就没长一丁点脑子,是不是,陆晚星,我问你长没长脑子?”
“你他妈……哈哈,答应结婚之前,跟我怎么说的?不标记,你提那句话干什么,你真傻逼,把我也当傻逼,陆晚星,怎么会有人像你……”
“陆悉,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