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凤月温吞的开口,“皇伯母,萧萧说晚上不能吃那么多的甜食,会长蛀牙的!”
“这,孩子喜欢吃,就让他吃好了,凤相管这么多,会不会太严苛了一点?”皇后看到凤月一脸委屈的样子,想吃又不敢吃的,立刻朝着凤箫开口,帮凤月求情。
这哪里是自己说不让她的的,他可还真没有这个胆子,凤箫看了看凤月,他们家老大晚上从来没有吃甜食的习惯,这皇后啊,还真是好心做了件坏事儿,想着可以讨小孩子的欢心,但他们家老大从来都不是什么一般的孩子啊。
“娘娘,孩子的规矩小时候就要立好,再说了,晚上吃那么多甜食,小丫头回去腻的胃里难受,难为的还是她的两位娘亲,苦的还是她自己,况且,甜的东西吃多了,对牙口也不好,这一口漂亮的牙齿,要是坏了,可麻烦大了去了。”
凤箫一本正经的解释,凤月从刚才过来,就没怎么吃东西,看到自己偏爱的青菜,都没有再动一下筷子,凤箫知道她这是饱了,让宫人到了杯白开水搁到凤月的跟前,看着凤月楚楚可怜的喝下去,凤箫这个严厉父亲的角色扮演的相当成功。
皇后的面上相当的不好看,在她看来,不就是一块小小的凤梨酥吗,凤箫连这个都要管,分明是不给她面子,且不说她是一国之母,好歹她也是凤月的大伯母,连请她吃个甜点的自由都没有了?
“皇嫂,晚上吃甜食确实对牙口不好,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媳妇儿将来有一口的坏牙吧?”姬阴抬眸看了一眼窝在大夫人怀里的凤月,小丫头的眼眸紧闭,两手抱着大夫人的腰肢,小脸贴在她的胸前,一副依赖母亲的小孩子模样,纯净的脸庞让人想不起这个小丫头的顽劣来。
狭长的眼眸并没有刻意的去在意凤月,但凤月听到自己刚才的话,小身板微微的晃动,并没有逃过姬阴的眼睛,这小丫头……
姬阴的心里不由浅笑,半大点的孩子,却好像有趣的紧,他确实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皇后心里还是奄奄的不快,凤箫的话说的一点都不委婉,纯粹只是告知,这让她很没有面子,传出去,还不知道要被人说成是什么样子呢!
“皇嫂,有人帮你管着媳妇儿难道不好吗?”姬阴颔首看了看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姬无痕,对上他受伤的地方,眼神里泛着怜悯,“痕儿总归是要娶小月儿进宫的,我这干女儿,平时被她爹娘宠坏了,这脾性并不是很好,到时候,要是在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宫里横着走,可就是你这个婆婆的灾难了。”
话说的是好的,听在皇后的耳朵里,却变了味儿,这凤月如今成了姬阴的干女儿,那么凤月在进宫,这关系又变了一层,要是相府和摄政王府在……
“好了,今儿晚上的家宴,主要是为了替皇弟和凤箫接风洗尘的,你们这都谈到哪里去了?”皇帝出面打断了话题,给皇后使了个眼色,他端着酒杯环视了一圈,从姬阴到凤箫,“我们君臣兄弟这么久没有见面了,今晚一定要喝个痛快,来,这次的大获全胜干杯!”
姬阴和凤箫配合得端起酒杯,君臣之间的话题,被引到了战场之上,再也没有其它人的什么事儿,凤月呆在大夫人的怀里,接着装睡,眼睛开出一道小小的缝儿,让人看不出来她在装睡,却又可以明晰的看见姬阴的一举一动。
那货刚才的话说的很好,简直就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去了,要是哪天自己真的进了宫,她一定记得今天晚上姬阴的大恩大德,然后好好的回报她这个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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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比青烟还快的速度
男人们之间的话题总是关乎于家国天下,和女孩子心里的小家碧玉是不一样的,凤月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她倒是还好,可怜了他们家采儿,饭都吃完了,在这边听着三个大男人讨论一通朝堂上的事儿,还得在边儿上陪着笑。
皇帝这次对姬阴他们一年出征在外的结果很满意,南方附属小国被姬阴灭的灭,劝降的劝降,已经和一年前抱成团的阵势,不可同日而语,说的好听点儿,那里还是东辰的附属国,说的不好听一点,那里其实已经划入东辰的政治版图了。
附属小国经此一役,元气大伤,本来就人丁稀薄的地方,经过一番生灵涂炭之后,只剩下些老弱病残,皇帝假假的搬一道政令下去,概不追责,将唯一剩下的南疆保留在那里,其它都划入边疆四省。
可怜人家的壮丁男儿都被人东辰的大将给弄死了,现在皇帝略施恩惠,他们就感恩戴德的,自古小国就是可怜的被人家欺负的,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还不就隔壁西秦挑拨的,目的就是让东辰束手无策。
要说这东辰,虽然西秦和北幽两个国家并称三大国,但实力却是最弱的,人家这次挑拨了边疆小国,都让东辰大将束手无策,派上了姬阴和凤箫出马,还得花上一年的时间,还真是像三国里面的蜀国,弱的不像话。
再看看皇帝,一得胜就开始庆祝了,完全忘记了过去的一年里,东辰已经大伤元气,要是西秦和北幽联手对付东辰的话,那就真的是立马死的透透的,完全没有一点活路。
最后一杯酒被皇帝举起来的时候,凤月悠悠转醒,这顿饭吃的还真不容易,总好在结束了,一堆的繁杂礼节之后,凤月一手把自己挂在凤箫的身上,临别的时候,深深的剜了一眼她亲爱的干爹,以及未婚夫婿。
马车一路上走的很稳,到了凤府的时候,凤月还在凤箫的怀里,一双美眸紧闭,在并不算很长的路途中竟然睡着了,凤箫看了一看大夫人,护包似得把凤月抱在了怀里,尴尬的轻咳两声,“你先回房吧,我把月儿送回房。”
“可是夫君,月儿一直都是我在照看的,她晚上……”大夫人抬头看了看凤箫,她知道凤箫这是在避开自己呢,但总不能拿孩子当借口吧,月儿她每天都是自己或者妹妹陪着睡的,这么晚了,妹妹怕是睡着了,那她可得陪着,万一月儿醒了,见不到人,可不好。
大夫人满脸犹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样子,换来的是凤箫的冷眼相对,“怎么了,难道我的女儿,我这做父亲的还不能看着了,多大的人了,你们还陪着她谁,她得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慈母多败儿就是说的你们,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我相府的孩子,怎么能这么来养活!”
凤箫冷着一张脸下车,大夫人看着他冷硬的背影,想着凤箫刚才听着冷酷的话语,心里激动的快要流出眼泪来,刚才她听到什么了,相爷一年前还说要和离的,现在竟然说月儿是相府的孩子,要她们回去检讨一下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这实在是看似无情,实则感人肺腑啊,她改明儿一早,得赶紧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妹妹去。(。pnxs。 ;平南文学网)
再说凤箫,他的步子是越走越快,脚下生风似得,凤月倪了一眼凤箫,凉凉的开口,“你干嘛走这么快,后面有鬼在撵你啊?”
“妈啊!”
凤箫走的很快,一门心思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凤月这刚刚忽然说话了,他还以为是闹鬼了呢,手一松,直接就把凤月扔了出去,等他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