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却在关键时候那么紧张与犹豫。我不知道。
想的有些头疼,干脆躺在床上,看到浴室忘记光的灯光,照耀着地下一地的残碎的衣服,可以想象刚才是多么桃色璇旎。
立马摇晃了脑袋警告自己不再乱想,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光,一夜无眠。
醒来后,裴誉不见了。我在房间里找了他许久,他连平时习惯性道一句早安都没说,苍茫逃窜。
他在躲避什么,为什么要躲避,这件事情不就是被陈榆捅破了吗?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还是说,其实原本最怕的,只是他。
我跌坐在沙发上,半响都没有动,站起身然后将浴室里残碎的衣服收拾了下,又自己点了一份外卖,打算在家里等裴誉。
可等了裴誉两天,他还是没有回来,这两天,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总害怕出什么事情。
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打了一个电话给陈榆,我说,“我们聊聊,好好聊聊。”
陈榆声音没了那天的尖锐,但也算不上友好,冷淡的说,“你觉得我们之间还需要好好聊吗?”共丽匠划。
我说,“有,陈榆,裴誉不见了。”
和陈榆约见面的地方,只是一件开很多年并且没有装修过几次的咖啡馆,她最先坐在那里等我,因为那间咖啡馆离她工作的地方很近,我到达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那里安详的喝着咖啡,穿着一件暖色线衣,和裴誉以前爱穿的模样是同一款颜色。
让我有些晃神,驻足在门口盯着她背影看了许久,终究走了进去,坐在她对面。
她眉色淡淡,道,“你来了。”
我说,“是,我来了。”
她问我喝什么,我说随便,她也很随便的点了一杯咖啡,我们两人对立面坐着,我原先猜想她会用那天刀子一样的语气来对付我,可没想她只是淡眉淡语,甚至听不出她话里的语气是怒还是怪。
“找我什么事,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说,“这就够了,裴誉这几天有没有来找过你。”
陈榆终于从冷淡中抬头看向我,她眼里是疑惑和嘲讽,“你凭什么觉得他会来找我,他不是爱你吗?现在他消失你最不应该来问的是我。”
我懒得和陈榆计较她话里带刺,只是再次问道,“裴誉到底有没来找过你。”
她果断利落,说,“没有,至今没见过他。”
我端着桌上还冒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没有知觉感喝了一口,仿佛想要用那滚烫的液体安抚下自己不平静的心,可连那种感觉都麻木了,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不安。
坐在对面的陈榆惊讶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说,我感觉自己口腔开始起泡了,眼神却是无比认真看向陈榆,道,“对不起。”
陈榆不懂,“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我说,“我伤害了你,也许是我爱了裴誉太久了,所以当他接受我那一刻,我连顾忌都不想顾忌,只是想着自己是爱他,他也是爱我的,就该在一起,可他消失三天后,我忽然发现其实裴誉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我,如果他爱我的话,就绝对不会让我在家里肚子待上三天,不给我任何消息,让我担心受怕。
只能说,他没有我勇敢,他顾忌很多,他怕伤害你,怕让父母在外面抬不起脸面,怕自己舆论上身,他的确爱我,只是爱的有所保留,可陈榆,我要的不是他这保留的爱,有时候想想,其实我和小旗是同一种,得不到永远不愿放手。”
陈榆静静听着,她提出质疑,道,“你百分之百肯定自己也是爱着他的?难道没有任何一点杂质,还是说你们两人都不懂什么是爱情。”
我非常肯定,说,“我很清楚自己对于裴誉的感觉,这点毋庸置疑,爱情和亲情我分的很清楚,裴誉从小在我记忆中就是我的英雄,一个人的英雄,你懂那种感觉吗?就是觉得这个世界上谁都比不上他的好。”
陈榆不再说话,只是低眉细细品尝着那杯没有加糖的咖啡,我也没什么好想要说的了,只是再次说了一句,“对不起,不管我和裴誉是不是相爱在先,我最终很卑鄙做了着一段感情的插足者,不管你怨我恨我,陈榆,我都接受。”
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望着我,神色平常,“裴含,说实话以前我挺讨厌你的,可当我看到你为了完成小旗最后遗愿时那么努力不顾一切倔强,面对友谊的认真,我对你的看法有了改观,我现在还要感谢你那一次逼着我去看小旗,如果没有见上那一眼,我现在大概会后悔死吧。”
她讥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讥笑自己还是谁,又道,“你挺让我欣赏的,敢爱敢恨,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懂,你们这个年级阶段的女孩,是不是爱一个人都不看对方身份和家世的,爱的这样鲁莽,你哥哥之所以在那样的时刻和你在一起,你难道不会怀疑什么吗?就像你所说,他关心你胜过所有,却在和他闹别扭的时期和你妹妹的男朋友在一起,这件事情曝光后,你想过你自身的后果吗?他怕你陷入水深火热地步,你已经不是一个普通又平凡的身份了,任何一点对你不好的话题,都可能让你一辈子就葬送在这里,你认为有钱人家的世界,亲情算的了什么,那么多为了财产杀的家破人亡的,现在还少么?”
我皱眉,道,“你的意思说,裴誉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