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吵的烦了,干脆将我往床上一拖,我人就压在他身上,又要担心压到他伤口,起身就要挣扎。
可男人和女人就相当于猫和老虎力量的悬殊,而且受伤的男人就低一个层次,我挣扎两下,自己也懒得挣扎了。
只能紧紧环抱住他,脸靠在他胸前,我以为他要和我说些什么温情的话,正准备好一颗随时都要感动流泪的心之时,他声音淡淡传来,“你是不是胖了。”
当时我的心情只有几个字形容,心如死灰。
但是我并不打算和他计较,我是胖是瘦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和景甜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六十九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二十九)
我问韩秦墨那天在我离开之时,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很巧妙用一个方法将我关注点给转移了。
我晕头转向,我神魂颠倒。我不知所措,耍流氓耍到病床上来了,我觉得我需要好好修理一下他,全面制止这种惊险刺激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撞破的危险,将他狠狠一推,吓得连滚带爬从地上站了起来,连一句话都没来及说,站在门口正准备开门的护士傻瞪眼看向我。
我头都不敢抬,夺门而出。
后面传来韩秦墨大笑的声音。我连耳根都是红的,只能冲进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裳不整的模样。
弄到最后,连自己都忘了要问他什么。
郑敏为韩秦墨将换洗衣服和工作全部搬来医院,还好病房够大,所有设施全部都有,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外加带卧室的办公室。
而我这几天医生为我做了个全面检查,确认没有大碍之后终于也出院了,老爷子依旧在病房里静养,医生说他是那天因为受的刺激太大,又加上本身老人高血压又高,连着几天忘记吃药,血压一冲人就发病了。若是送到医院晚上那一个两分钟,别说弄遗嘱,就直接弄遗容吧。
这几天景向荣除了在医院匆匆看了老爷子一眼后,这段时间要想见他人影真是难得很。
景甜自从刺了韩秦墨那一下,人也消失了,整个景家从之前的热闹非凡,到现在百事哀的地步。
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该为现在的情况做点什么,老爷子自从知道我是景向安和陈青禾的私生女之后,除了上次在立遗嘱之时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在也没提过这件事情。
这让我觉得平静的可怕,自己的二儿媳和大儿子勾搭上。怎么说都是一桩伤风败俗的丑闻,他大媳妇也不是死的,活生生在这里。
按道理来说,景林是该给大家一个说法,就放任这个问题不管不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让带了十几年绿帽子和温岚怨恨了十几年的心,怎么来填平心里洞?
也难怪景向荣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将我和陈青禾都狠狠抽了一顿,来平息他的怒火,从这点看来,他其实是真的不知道我是陈青禾的女儿。
如果要是一直知道,在很多年前他就该抽陈青禾了,没道理时隔多年等孩子出生了,绿帽子上都快长出绿光了,才来连着不是女儿的女儿和不是老婆的老婆一起给抽。
豪门多禁忌,这真是一句实话,以前我总认为这些电视剧里的情节离自己远到外太空,却没想,其实它离你很近,近到手边空气。
那天我在超市正在选购补血的药材,想为韩秦墨来炖药膳,尽管知道自己手艺只有那么多,但景家保姆可是这一行的老高手。偷师学点艺,也是像模像样的。
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他们都不在,连情敌景甜都走得干净了,正好是在韩秦墨面前好好露一手的机会,让他觉得其实我也不是那样依赖他,需要他照顾,在他需要我照顾的时候,我一样都可以将他照顾的好好的,这些事情本来就是相互。共讽他号。
一定让他心里有个明确的认知,有我这样温柔体贴面面俱到的女人在他身边,他该知足了。
当我正在脑海内尽情幻想之时,有一幕却将这幻想击碎的支离破碎,脑海里的残渣扎在神经上,大脑一片空白,鼻尖有股窒息感。
但那样的痛楚也只是一瞬间,很多事情,当初疼过并不代表这股疼痛会延续你一生。
我空白的表情僵持了一秒,看到对面大腹便便的一对夫妻,我本该是要推着推车悄悄离开付款,然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回到家为韩秦墨炖药膳,他们没看见我。
心里想要忘记要拔除的事情,这样的场景总要面对,一味闪躲,只会让自己痛得更多。
我已经决定放弃裴誉了,不是吗?
他们没有看见我,我推着推车挤过层层人群终于站到正在看婴儿用品的裴誉和陈榆身边。
陈榆手上正仔细拿着一个大黄鸭在研究着,脸上为人母亲慈祥幸福的笑意,裴誉揽着她大腹便便的腰间,嘴角也带着笑意,两人说这什么。
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我在一旁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句话插到他们之间,因为他们之间严密的再也没有以前我随便一个表情一句话都可以让他们随时分离的本事了。
我双手握在推车上紧了紧,笑着喊了一句,“哥,你们也在这这里啊,真是巧。”
他们两人同时侧脸来看我,正好超市是人购物的高峰期,后面一大堆推着推车的人蜂拥而至,我被推了很远,裴誉又要顾忌身边怀孕的陈榆,又要来稳住被人挤走的我。
有些心力交瘁。
我只好揪住身侧的货架才稳住自己身体,而裴誉也没有在进一步想要过来搭手一把。
他身边有更需要他搭手的人,记得以前我逼迫他陪我逛街之时,他总会很细心很体贴为我遮挡住人群,他不喜欢逛街,也不喜欢大夏天穿梭在满身汗味的人群中。
却为了我,将就自己一逛就是一整天,现在他身边站了另外的女人,我身边有另外的男人,这一切都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