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付这种人的习惯向来是先将其激怒,然后随意拿捏,可这个姓白的,却给了我一个意外。
“人,不是我的叠码仔带进来的;”
<divclass="tentadv">“也不是我的叠码仔借他的钱。”
“是鱼头自己输了个爪干毛净以后,敲开了我办公室的房门,分三次,分别以五百、三百、两百万的款项借了出去,又在VIP输了个精光。”
“许总,你怪不到我头上。”
我点了点头,将合同推了回去:“账我认了,人先让我带走。”
“那不行。”
姓白的直接拒绝道:“没这个规矩。”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鹞鹰,笑着说道:“他和我讲规矩。”
接着站起,慢慢转过身,双手摁着办公桌桌面:“那你他妈知道不知道勐能的规矩是谁定的?!”
姓白的笑得十分开心:“我知道啊,许总你定的啊,那我就更得守规矩了。”
场面上看着他是软了,可实际上和表达出来的正好相反!
明里暗里、里子面子人家做的都没毛病,你要是再往下发作就是蛮不讲理,这官司就是打到老乔办公室,姓白的也能拿话恶心你,偏偏老乔还帮不上忙。
“那你说,怎么办合你心思。”
我只能暂时退避,白家尽管距离勐能很远,可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时候,我却不能给勐能竖敌。
“许总,话不能这么说,我就想按规矩拿钱。”
“场子是老乔的,今天还给我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不都听着了么。”
“这我要是看在交情上,把人让你带走了,明天老乔还不得拿枪来崩了我啊?”
“再说……”他一挑眼皮,看着我说道:“咱俩也没什么交情。”
我开始冲他笑了,将脸上所有面部表情都融化成了笑,这个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战意达到了顶点。
我感受到了一个普通人面对世家公子的嘲讽时,那股压制不住的冲动,那冲动不仅仅是对当局的不满,更多是要冲破命运的不屈服。
“许总,您可别这么冲我乐,我害怕。”
“人家都说你是‘老阴逼’,我怕你阴我。”
这就是战书,每一句转化成文字,都属于认怂,可加上语调就变成了‘宣战’。
玩的就是一个将这番话拿到哪都能变成你没理,可当着你的面说出来,却只有你一个人难受!
“白总。”我的语气也变柔和了。
在这个姓白的没有张嘴闭嘴‘你妈了个X、X你妈的’的时候,随行就市,反唇相讥说道:“千万别把鱼头还我。”
“从我离开你这件办公室起,你不把鱼头给我送回去,人我都不要了。”
我刚起身,姓白的立即抱拳拱手,根本不在意我说什么的回应道:“感谢许总理解,大家都是在老乔手底下混饭吃,等我有时间的,一定摆一桌好好轻轻许总和您的这些兄弟们。”
这句话说完我已经走到了门口,拉开房门的时候转头说道:“我一定到,而且肯定给你面子。”
“不送。”
我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等老鹞鹰也从屋里出来,我看见了他低下的头,怕是这时候他总算明白自己这一嘴巴挨得不冤了,因为我所承受的,远比他这一嘴巴,要难受十倍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