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背猝不及防,吓得往后跳起起码三米高,疯狂地甩头想把黄鼠狼甩下来。
那黄鼠狼也不知修行到了啥阶段,力气也不小,两个小爪子使劲揪住狗耳朵就是不下来,比嚼过的口香糖还要黏乎,哪怕被狗头甩得像海啸中的独木舟。
黑背看光甩头不行,就聪明地用狗爪子往头上刨,黄鼠狼反应奇快,一下就窜到黑背背上。狗爪子刨了个空。
黑背以为那黄鼠狼跑了,昂着狗头四处张望……黄鼠狼又嗖一下窜上了狗头……
然后黑背又是一阵狂甩狂跳,末了又用狗爪子刨。黄鼠狼辗转腾挪游刃有余。
“好了好了别闹了。”柳兰一把将黄鼠狼揪住,对着黑背道,“这是小黄,”又指着黑背对黄鼠狼道,“这是布莱克。”
布莱克对着小黄狂吠。
柳兰无奈道:“闭嘴!”布莱克果然一下就不叫了。
“以后你们两个好好相处。”
布莱克又扑过来要舔柳兰,小黄一下跳到它面前:“布莱克!打住!”
布莱克围着小黄转了两圈,试着伸大舌头来舔小黄,那舌头能一下把小黄给埋了。
小黄急忙跳开:“你这恶心的家伙!”
柳兰懒得搭理它们了,自顾自在底楼大门密码锁键盘输入密码,打开防盗门直接去了卧室。
卧室里,路明子的手机静静躺在床头柜上。
但凡路明子出门练功,为了尽可能避免俗世干扰,他的手机一般都不带身上,要么放在书房要么放在卧室。
这个好习惯救了他的手机,没有跟他一起殉雷。
还好能够充电。半小时后当打开手机的那一刹那,柳兰恍若隔世重生,心中再次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前世?当世?我该是柳兰还是路明子?
手机来电显示快上百个了,基本都是家里打来的,还有一些广告骚扰的,其中有个来电显示“赵密”,仅仅是一周前的。
柳兰想了一下,先给路明子父母家里拨通了电话。
柳兰还没开口呢,电话里路母就是一通各种担心询问。路母生性多疑,“柳兰”小心应对不敢有丝毫怠懈。
“路先生目前在帝都替一位局长父亲治病,因为那位局长所在单位属于保密单位,依据国家相关法律条款,路先生目前信息不予显示,自然也无法跟外界联系,所以只能委托下属来给您简略汇报一下情况……”柳兰打好腹稿后侃侃而谈。
柳兰好不容易应付完路母的各种猜疑挂了电话,心里面愁得一逼。
唉……咋整呢?难道这辈子都回不去男身只能做女人了?做女人好难哪……唉,宝宝心里苦啊……
出了大门,经过鱼塘,楼后上山的路口又立了一块大铁牌,上书八个大字——承包重地,闲人免进。
柳兰顺着楼后的小路往山顶走,布莱克立马跟了过来,柳兰凤眼一瞪:“忘了规矩了?”
布莱克止步,委屈地低声呜咽着。
以前路明子上山练功,为免干扰,规定所有宠物在山路口一律止步。虽然所有宠物只有一条狗。
快要到达半山的避雨亭时,山路中间出现了一个直径约二十米的巨大圆形凹坑,凹坑内草木一片焦糊。
柳兰心有余悸地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蓝天,呲着牙齿叹了口气:功亏一篑,功败垂成啊……
凹坑里面没有留下路明子的任何痕迹,真真正正的人间蒸发。
真特么狠!柳兰又怕又恨,看着老天,我特么哪点惹你了?
回顾完“自己”短暂而苦逼的一生,柳兰下山的时候拨通了“赵密”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