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在是太多了,太子就不挤进去凑热闹了,就在外面等,篱征司也在外面等,他抱着手臂,百无聊赖靠在旁边的树上。
人越来越多,实在是多到不像话,还有特别多的小孩子,追逐嬉闹,他们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把本来就拥挤的地方弄得更加混乱,水泄不通。
太子眉头越皱越紧,虽然说现在是冬天,但是那么多人挤来挤去,杂技团的人还在表演喷火,温度还是比平时高出不少,他不由自主把外面的披风脱掉。
而挤在里面的篱乐就更热了,她非常靠近喷火的人,火苗感觉就在眼前了,热得她满脸都是细汗也顾不上去擦,还是旁边的厉澜祯替她擦的。
高阳郡主在旁边也光顾着看表演,他们的表演很杂,几个人一块儿卖力演出,看得人目不暇接。
一个戴着夸张头套的人舞到她前面来,这个头套画着异常浓重的彩妆,就像年画里的福娃,不过更加滑稽。
高阳郡主不自觉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篱乐发现旁边一直吱吱喳喳的高阳郡主没有出声很久了,她侧头一看,不见了高阳郡主的踪影。
跑哪儿去了?
而这个时候,几个小孩子从她和厉澜祯中间强行钻过去,她只好松开手,给这几个瞎钻的小鬼让路,小鬼也一哄上去,只管看表演,后面跟着的大人倒是一个劲地道歉。
篱乐表示没什么,不用在意。
谁会跟几个小鬼一般见识?更何况她还要看表演呢。
精彩的杂技表演一环接着一环,根本就不给人眼睛休息的机会,直到日落散场,篱乐才意犹未尽。
人群散去得差不多了,篱乐转了几圈也没看见高阳郡主。
人呢?
“澜澜,多多呢?”篱乐问厉澜祯:“你看到她了吗?”
出门在外,她就不喊高阳郡主了。
厉澜祯摇头,他四下一看,没有高阳郡主的身影。
太子和篱征司过来了。
“默默,二哥,你们见到多多了吗?”篱乐放眼尽是陌生的人,哪里还有高阳郡主的身影。
太子摇头,“她不是跟你们一块挤到前面去看表演了吗?”
篱乐拧眉:“一开始确实是,后来她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她挤到别的地方去看……”
太子:“或许她去买东西吃呢?”
这丫头贪玩又贪吃的。
篱征司摩挲着下巴,敛了敛眸子:“也许她不见了。”
“什么,你不要吓人!”太子一听,没由来背脊发凉。
此时,一道心急如焚的声音传来:“我的阿真和阿菜呢?!”
这声音听着还带着哭腔,他们循声转声,只见一个粗布衣的妇人六神无主站在街道中央,彷徨无助的样子。
篱乐认得她,就是方才挤过来的几个小鬼,他们后面的大人。
这阿姨难道不见了孩子?
妇人见他们看过来,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过去:“几位贵人,有没有见过我的孩子,长这么高,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穿着绿色和粉色衣服,很可爱的,脸很圆有一颗痣!”
她焦急地形容,充满希望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