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乐想起二皇子的样子,阴阴郁郁的,确实阴气比较重,她之前只当他是那种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所以有煞气,像澜澜那样。
可如果他本身就不是一般人,倒也说得通。
血婴蛊她确实不怎么懂。
司马丞知道篱乐感兴趣了,笑容高深莫测:“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本座的功劳。”
“细说!”太子兴味更浓了。
他一向都对这种诡异的事感兴趣,反正现在人那么多,他也不怕。
高阳郡主自然也是好奇的,等着下文。
司马丞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篱乐,光天化日之下就把秘密宣之于口:“其实二皇子严格来说也可以说是李太妃的儿子。”
高阳郡主懵了:“国师刚才不是说李太妃生的是死胎吗?难不成你把这死胎给移植到二皇子他妈肚子里了?”
越说越玄乎。
“郡主冰雪聪明,不过你的说法不太严谨,不是移植。”司马丞神秘一笑,“是再生。”
再生?
这国师说话怎么总是一截一截的,存心吊人胃口!
很显然,太子和高阳郡主都被吊起了浓厚的兴趣,而篱乐的好奇心也成功被调动起来。
“把李太妃的死胎做成血婴蛊,再把这种血婴蛊放到舒妃的体内,舒妃就是二皇子的母妃。”司马丞补充解释,“二皇子诞下来了,怎么就不算是李太妃的儿子呢?”
太子后退了一步,“这有违人伦!”
“好恐怖的做法。”高阳郡主光是想想就起鸡皮疙瘩了。
很久没有说话的篱乐开口:“这么说对母体应该损耗很大吧?”
“岂止,过程简直会痛苦万分,血婴蛊的容器体九死一生,即便侥幸活下来也会生不如死,舒妃正是如此。”司马丞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都不带变的,显然是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高阳郡主:“太残忍了吧?”
“郡主以为舒妃是被迫的吗?当然不是了,她是主动自愿的,因为血婴蛊可不仅仅会给容器体带来灾难,所谓富贵险中求,血婴蛊一旦降生就会满足母体的愿望,比如舒妃经年妄想的皇后位置和儿子的太子之位,这些现在对她来说唾手可得。”
他们懂了,又是一个为了权利地位可以抛弃一切的人。
只能说人各有志,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尊重。
篱乐:“国师把这样天大的秘密告诉我们,是觉得我二哥一定会跟你坐在同条船上吗?想得倒是周到,他凭什么上你这条贼船?谁当太子对大燕也好对他也好有什么分别吗?还说你们的太子可以马上登基,允诺我们很多好处?”
他们现在在皇宫里,虽然不算大声,但是讨论这种可以算是大逆不道的话,太子还是觉得太超前了。
应该没有人在这里偷听吧?在座的应该都是反侦查能力极强的才对。
“研究血婴蛊啊,术士不都应该追求更高的境界吗?”司马丞理所当然的语气,“本座之所以想要森蓝然来研究,也正是如此。”
篱乐觉得司马丞说的话有那么点道理,从前的篱征司好像也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她觉得篱征司应该改变了不少,不然他自己该动手研究森蓝然了。
至于和司马丞合作,以二哥的性格是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