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崔迟忙应声,转过来道:“还有什么事?”
阿霁笑着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脸道:“以后你是阿霁,我才是崔迟。”
崔迟沉吟了一下,皱眉道:“我还是想换回去,做女人太难了。”
阿霁语重心长道:“若能一觉醒来就换回去,那固然好,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一天,所以我们得做万全准备。”
崔迟不明所以,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我们应该交换所有的秘密,不该有任何隐瞒,这样才能保护彼此。”阿霁循循善诱道:“我们就像绳子两端的两个人,那绳子挂在悬崖边的树上,只要有一个松手,就会一起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崔迟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他仍心存侥幸,希望哪天睁开眼就会变回去,或者这只是一场梦。
阿霁是个小滑头,嘴上说得好听,她肯定不会践诺,只是想诈自己。
他掀起锦衾,摊开四肢,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道:“我行的端坐的正,事无不可对人言,何来秘密?”
方才那情与欲交织,在心底泛起的温柔旖旎荡然无存,阿霁想象着他可恶的嘴脸,好像扑过去抽他两巴掌。
可那是自己的脸啊,她只得生生忍住,抬脚踹了他一下道:“你明天就滚回你的公主府去。”
这就恼羞成怒了?崔迟暗自得意,看来他真的猜对了。
“民间夫妻吵架,都是男人被扫地出门。”他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晃了晃。
阿霁冷笑一声道:“既如此,那我得合计合计,你平日都跟谁要好。还是问长赢吧,他要是不知道,那我就去程家,投奔小姨姨。”
崔迟神色一僵,二郎腿无力地瘫了下去,闷声道:“她才不会收留呢!”
阿霁不以为然道:“我自有办法。”
崔迟不觉冷下声气,寒着脸道:“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阿霁没再同他针锋相对,而是若无其事地提到了另一个人,“那我就去找洛阳令,说你妹妹把我赶出门了,京畿之内的事,你管不管?”
她明显感觉到崔迟气息骤变,竟比方才还紧张,果然有猫腻。
“宗室婚姻纠纷不归洛阳令管,该去找宗正。”他心不在焉道。
阿霁暗笑了一声,搂着枕头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在五更鼓响起前沉沉入睡。她知道自己戳中了崔迟的心事,这下半夜他别想合眼了。
天色大亮后,阿霁睁开眼睛,看到崔迟顶着乱蓬蓬的发,眼下乌青,神色恹恹,正呆坐在旁边。
她笑着打了个招呼,起身便要下榻。
崔迟却伸臂挡住了,皱眉道:“你这副样子出去会吓到人,外面都是女孩子。”
究竟谁会吓到人呀?阿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先照照镜子再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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