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
“那还用问?上街呗。我要让那些草民见识一下征服王这身新的威容。”
在十一月的寒风中只穿一件T恤出门便已经非常异常了,不过更大的问题是在现在Rider那彪悍的身躯上除了T恤便什么都没有了。
“出去前至少把裤子穿上!”
“嗯?那个绊脚的玩意?叫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穿着那玩意呢。”
连裤衩都没穿的褐色巨汉好像有点困惑似的用拳头顶着额头,一脸认真的向韦伯问道。
“那是必须穿的吗?”
“那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连脸还没有洗,但韦伯的睡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对于这样一个没顾虑不懂得常识并且还不拘小节的大猩猩一样的肌肉白痴——韦伯一想到自己曾经无数次的迁就他就对自己气愤得不行。
“我可先给你说好啊,你别想让我为了你上街而去给你买特大号裤子。我绝对不去。”
“你说啥?”
Rider用夸张的眼神盯着韦伯。可是今天韦伯绝对不会让步——他已经用钢铁般的意志下定了决心。
“小子,你是说你要跟我的霸业唱反调了?”
“霸业和你的裤子,这是完完全全毫无关系的两件事!在你出去游玩以前,至少先消灭一个敌人的Servant给我看看吧!”
“哎?你还真是个急性子的家伙。跟Servant对决那还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办到的事情么。”
“那现在就干吧!至少先干倒一个!那样的话不管是裤子还是什么我都买给你。”
Rider忽然严肃地沉默起来。
“……原来如此,军令状吗?那么就是说只要我把敌人的首级给你带来,你便会给我买裤子。是这样吗?”
对于出乎意料的爽快作出让步的Rider,韦伯反而感觉到非常无力。
“……你就真的那么想穿着这件T恤出外面逛么?”
“骑士王那家伙不就一直都这样吗?我作为征服王又怎么能落在她的后面——而且不管怎么说,我对这件衣服的款式也很中意。这和霸者的装束非常相称。”
这么没品位又白痴的家伙竟然被作为英雄而代代传诵,难道是过去的历史学家们跟我们开了一个恶俗的玩笑吗?韦伯的思绪不由得穿越时空回到那遥远的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咚!的一声非常响亮的爆炸声传到韦伯的耳朵里。
不,正确的说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对听觉的刺激,直接冲击到韦伯那作为魔术师敏锐的神经之中——换句话说是魔术的脉冲。
“什么东西?……在东边的方位。”
作为Servant的伊斯坎达尔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刚才声音的刺激。
从开着的窗户向外望去,晴朗的天空之上能够看到一层飘散的云雾。虽然看上去和烟花爆炸后所产生的烟雾很像,但从那闪烁的光芒来看绝不是普通的烟花所产生的烟。
虽然在韦伯看来这烟雾非常的明显,但是这是由魔术产生的,所以除了魔术师以外其他人是看不到的。刚才的声音也一样,在普通人听来不过和一般的鞭炮声一样。
“那个位置……是冬木教会的位置吧?”
韦伯作为圣杯战争的Master之一还是拥有一定的基础知识,所以他马上便发现了这信号所代表的意义。
作为战斗监督的圣堂教会,每当在需要向Master们通报重大决定事项的时候都会放出那样的通知烟火。作为向不知身在何处的Master们通报消息的手段,没有比这个办法更合适的了。
“是和我们有关系的事情吗?”
对于Rider的问题,韦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怎么说好呢……”
实际上,韦伯并没有向身为监督的冬木教会申告自己的Master身份。
不过只要带着Servant站在冬木市的土地之上,那自然就可以确立自己的Master身份。所以完全没有必要看教会的脸色行事——韦伯如此判断。毕竟自己是用不太光彩的手段取得圣遗物。如果现在做什么多余的事,也许会令自己陷入困境。
不过如果就这样无视冬木教会的召集的话,也不太稳妥。作为监督的教会召集全体的Master参加的会议,会是什么样的紧急事态呢?……一般来说只有规则变更或者增加条件等等。而且接下来也许还会再通告一些新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