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斯菲尔低吟了一阵,然后脸上忽然浮现出恶作剧般的微笑。
“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应该去黑市买些最新型的战车或者战斗机什么的,你驾驶上去的话,这个圣杯战争不就一口气全收拾了嘛?”(这很明显是受到切嗣传染……)
虽然知道爱丽斯菲尔是在开玩笑,Saber也只能无奈的苦笑起来。
“虽然你的想法很不错,但是我可以断言——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没有能够胜过我的宝剑的兵器。”(要不要来颗核弹试试?……)
虽然Saber的话似乎有些过于自信,但爱丽斯菲尔却没有一点反驳的意思。只要曾经与这名Servant一同战斗过的人,都用自己的眼睛确认过她所说的话都是事实。
“话说回来,舞弥已经越来越进入冬木市内了——”
一边望着前面作为先导的久宇舞弥的轻型货车,Saber一边低声说道。
“——真的没问题么?那个被称作新据点的屋子,是不是有点太接近战场的中心了?”
“这一点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啦。远坂和间桐家都是堂而皇之的在市内构筑防御工事。其他外来的Master也都很大方的在市内定居,反倒是把居城建得那么偏远的艾因兹贝伦家显得有些另类了。”
对于大原则上要求秘密战斗的圣杯战争来说,据点的位置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所谓的“地利”只不过是指在地脉之上有与灵气相关的魔术上的要素而已。
“而从隐蔽性方面来考虑,现在切嗣选择的这个新地点,也许比以前的居城更加可靠呢。”
“……”
似乎Saber本人并没有注意到,当提起切嗣的名字时,她的脸上笼罩起了一层阴霾。
对于这一点爱丽斯菲尔也没有办法。他们两人之间的摩擦,从最初一开始就可以预测到了。
轻型货车与古典跑车的奇妙组合,终于跨越过冬木大桥进入了深山町。周围的景色和新都完全两样,到处都充满了一种纯朴而带有厚重历史感的娴静风格。
“这个地方,距离远坂和间桐的据点实在是太近了。还真是选择了一个让人意料不到的地方呢。”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最安全。在出其不意这一点上,切嗣的眼光确实很准确。”
虽然是很中肯的评价,但Saber的声音依然显得有些僵硬。对Saber来说,切嗣的理论在战略层面上是值得赞同的。她所无法容忍的是切嗣在战术方面的冷酷与残忍。
稍微走在前面一点的舞弥渐渐放慢了轻型货车的速度,最后停靠在路边。看样子是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这里吗……嗯嗯。还真是一个随性而且让人意料不到的地方呢。”
从跟在后面的梅塞德斯走下来,爱丽斯菲尔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感慨。
看起来好似拍摄时代剧一样充满古色古香的和风建筑。即便是在这几乎感觉不到历史流逝的深山町中,这栋建筑应该也可以算是异常稀少的风格了。而且从这全木质结构的广大占地面积来看,在近代日本的建筑史上都是特别稀有的例子。
但从这建筑之中所散发出来的一种荒凉感也是非同寻常的。似乎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闲置了吧。如此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却看上去经常被修葺的样子,而且能够毫无意义的占据城市规划中如此巨大的空间而不被拆除,恐怕这就是有什么典故的地方了吧。
“从今天开始,您二位就以这里作为行动据点。”
从轻型卡车上下来的舞弥一边用例行公事的语气说着,一边递给爱丽斯菲尔一串钥匙。
“啊,把这个给Saber就可以了。”
“——了解。爱丽斯菲尔。”
既然主人命令自己保管房间钥匙,Saber毫不犹豫地从舞弥手中接过钥匙链。
钥匙链上有很多把钥匙,除了大门与玄关的钥匙之外,应该还有后门与其它房间的钥匙吧。钥匙的样式大多都是很普通的圆筒状,只有一把,是很古老的铸造样式。
“舞弥,这把是什么钥匙?跟其他的有很大差别呢。”
“是院子里的仓库钥匙。看上去虽然很旧了,但我已经确认过开锁没有问题。”
说到这里,舞弥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冷淡的表情现出一丝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