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司登堡的时候已经迟到一个多小时了,一走进去,立刻被伤感的音乐包围,红黄错落的格调装饰令餐厅显得幽雅别致,昏暗的灯光让一切变得熟悉而亲切,陈远走过看见谁都喊“欢迎光临”的两个迎宾小姐,一名男服务员迎上来,柔声细语地问:“请问先生几位?”
陈远向里面张望,一眼就看到刘虹桦坐在靠窗位子上,入神地看着窗外,似乎在想着什么,说:“我有朋友在里面。”径直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刘虹桦已等得有些焦躁,看到他,拿起手机一瞥,嘀咕道:“怎么这么迟,最讨厌不守时的男人了。”
陈远道:“呸!说得倒轻巧!我们劳苦大众出个门不想走路就只有挤公交,哪能跟你这样的富家小姐比,宝马开着,冷气吹着。”
刘虹桦哼了一声,不甘示弱道:“哼,羡慕了吧,羡慕也没用,怨天怨地还不如怨自己呢。”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向两人各递了一份菜单,说:“请问两位用点什么?”
刘虹桦并不去看菜单,随口说道:“一份黑菌蘑菇汤,一份椒盐牛排,甜品就来个菠罗绿茶冰激淋。”
陈远翻着菜单却无从下手,早听人说吃西餐是一道道来的,到底该怎么点就不清楚了,于是用了个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向服务员说:“跟她一样。”
“不会点就明说,就这么点东西你能吃得饱么?”刘虹桦忍不住笑出声,又说:“你别担心,我买单就是了。”
“当然是你买单,是你约我又不是我约你,”陈远作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说:“要不是给你面子,我还不来这地方。”这句倒是实话,陈远向来不拘小节,要他在这种地方吃饭吃得这么拘谨,还真和受罪差不多。
刘虹桦也不和他抬杠,向服务员说:“再给他来份蟹肉扇贝慕丝,再来瓶红酒。”
服务员问:“我们有Haut Brion,Lafite Rothschild,Chateau Latour等二十多种法国进口名酒,请问小姐需要哪一种?”
刘虹桦说:“那就拿瓶Haut Brion吧。”
服务员应了一声,回转的时候,手上已拿了一瓶用白巾裹着的红酒。他将酒当面开启,在杯里倒了一个底。
刘虹桦浅尝一口,含在嘴里品了品,点点头说:“可以。”
服务员在他们面前的杯子里各倒了半杯,轻柔地说了句:“二位慢用。”
到底是一流的西餐厅,上餐的速度也是极快,除了甜品之外,很快就上齐了。
陈远对用刀叉倒没问题,不管如何,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菜的味道也很好,不过先拿刀切下一小块,再用叉送进嘴里的方式却让他很恼是火,吃了一会便眼冒金星手发抖,恨不得把那块牛肉叉起来直接放到嘴里咬个过瘾。
刘虹桦吃几口便抬头看看陈远,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终于鼓起勇起说:“你知道我请你到这里来的目的吧?”
陈远故作不解状,顾自己专心致志地切肉,头也不抬地说:“我这个人比较笨,理解能力又比较差,你还是说清楚一些的好。”
刘虹桦被逼无奈,喝下一大口红酒,说:“昨,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有没有回忆起来?”
陈远问:“昨晚我们有发生什么事吗?”
“陈远,你……你流氓,”刘虹桦恨得咬牙切齿,直想把刀叉到他脸上,看了看身边好多双眼睛已经瞄过来了,只好压低声音说:“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陈远把她作弄够了,便说:“其实我也想不起来了,不过依我看应该没什么事发生,现场没有痕迹,不是吗?再说,这种事有没有发生过,女人自己应该比男人更清楚吧。”
刘虹桦心想自己确实没什么感觉,那房间里也都检查过了没有异样,虽然还不能肯定,但悬着的心还是放下了一大半,又问:“昨天是覃君开车把我们送回公司的,你说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陈远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说:“不会知道的,把我们放下后他又去送赵蕙回家,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今天也不会怀疑了。”
刘虹桦心沉了一下,急切地问道:“怀疑什么?他们说了些什么?”
陈远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无非就说你今天穿的是和昨天一样的衣服,晚上就很有可能和我在一起,还有我们销售科去喝酒,你主动要求跟去是因为想和我多呆一会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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