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呆了。
不是因为李思盈改口喊自己“哥哥”,主要的是因为李思盈语气之中的柔美,温柔而美丽地口吻告诉陈远,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陈远才想起来反击之策:“你喜欢我就直说嘛。干嘛把你的想法套在我的身上?”
李思盈白了他一眼:“这种事哪有女孩子先开口的?”老人家对你说这样的话更说不出
李思盈夹了菜放在陈远面前的碟子上,说:“不说就不说,就和我看不出来你的心意一样。”
陈远呵呵笑了。
他并不知道,在他地印象之中这个长大了一直在开自己玩笑的小丫头所说的其实就是她的真实的心思。
两年多前,懵懵懂懂地年纪里,她不知道自己对陈远的牵挂究竟是什么,而到了现在。到了这个花季的年龄,青春期的悸动却给她长久以来无法确定的感情盖棺定论了。陈远哥哥,你知道思盈最大的幸福就是嫁给你吗?
这当口上,酒店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超乎寻常的吵闹声,被打扰地李思盈微皱着眉头把头转向了那边。原来是两个满身血污的男子。想要找个位子吃饭,结果大厅里面除了陈远所在的四周还有几个空桌之外,其余的地方都人满为患了,所以他们想要跑到这边来吃饭。酒店的前厅经理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人跑到这边来?两个想过来,一个拦着,争吵也就开始了。
那两个男子显然是刚刚受了伤,衣服上的血迹还是新鲜的。其中一名男子的额头上的伤口到了现在还在流血,看这就让人恶心。打架打到这个份上,铁定是吃了亏,心情本来就很不爽,前厅经理一拦再拦,饶是嘴里满是道歉的话,还是挑动了这名男子地怒气,终于好大一个巴掌抽在了前厅经理的脸上。
酒店的前厅经理是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这一巴掌挨上,半边脸接着就肿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
两个男子叫嚣着:“老子就过去吃饭,你能把老子怎么着!赶快地,好酒好菜上来!”
注意到了这一切的陈远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戾气,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
这两个男子不冲到这边来也就罢了。真要敢过来。陈远绝对要把他们撂倒!
这个时候,酒店地店门突然洞开。六七个壮汉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酒店门口,几个大步出去,就堵在了两名男子面前。
陈远心里微微一笑;林高歌、李文劲这俩家伙,居然跟踪我。
两名男子显然发觉挡住自己路的几个人来者不善,气焰顿时被砍了一大截。但是出来混的又要面子,别人人多,把自己一吓就吓的推出去忒没面子。嘛?”不起?身体壮了不起?”
两名男子强撑着面子,大声叫喊着。
李文劲蔑视着他们:“知道这是什么地界?”
额头上带伤的男子同样给他一个蔑视的眼神:“北城!怎么了?老子是傀儡党的!”
傀儡党连日来接连挑战北城老大陈远的地盘,可谓是无往而不利,一时之间名声倒也很响。尤其是像这两个男子一样的小混混,总是觉得自己的身价倍增,看谁都不放在眼里。一句“老子是傀儡党的”,放在别人面前,可能还真能吓住一帮人。可惜,他今天遇上了不该说这话地人。反笑:“傀儡党的就你们这副尊容?不像打傻了的茄子,也像厕所里泡了十年的臭石头,摆哪里都是一副倒霉相!”“你混哪道的?”
林高歌咬着牙笑道:“老子是北城的!”
北城,就是陈远的代号;在道上,一说北城,就代表了陈远。
两个男子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一声,猛一挥手。他身边两个壮硕的小弟连犹豫都没犹豫。一步跨出去,已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这两名男子提了起来。下,谁真的以为陈老大怕了傀儡党,就等着瞧吧!”林高歌若有所指的自言自语:“别的帮派的人再敢在北城区露面,老子见一个打一个!”
大厅里面那些本来抱着看热闹地心思看着这边的人浑身都是一个寒颤。
李文劲却已经走到了前厅经理的面前;“被人欺负的滋味不好受吧,没关系,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记住。你现在所在地位置是象州北城。”
一伙人带着那两个本来就受了伤的可怜孩子鱼贯而出,留下一屋子错愕的眼神。的说什么?”最先回过神来的李思盈瞪圆了双眼望着陈远:“北城永远都是陈远的天下?陈远哥哥,他说的是不是你啊?”
陈远一怔,随即笑了:“你看你陈远哥哥像是黑社会头子嘛。”
他不敢立即承认。他怕李思盈会对自己地这个身份反感。
李思盈上下打量了陈远差不多一分多种,才慢慢的说:“不像,陈远哥哥和两年多以前一样,还是这么随和。”
陈远差点吐血:我哪儿随和了?就算是没有听说过别人对自己的评价,陈远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好脾气,一旦真是发起火来,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控制的住的;李思盈居然说自己随和?唯独说陈远哥哥是黑社会我不信。”李思盈自顾自的说道:“不过,如果陈远哥哥是黑社会的话,也不见得是坏事。嘿嘿,至少可以沾沾这个陈远老大的光。人家一问贵姓,你就报一句陈远!于是乎,吓倒一大片,哈哈!”
她开玩笑的口吻让陈远心里稍稍有些安宁,但是,看着李思盈纯净的脸庞,陈远暂时还不想把自己地黑社会背景告诉她………他还不想让李思盈过早的沾染到自己身上“黑”的色彩。看过不少香港黑社会电影的陈远怎么能够不心有余悸?那些黑道成员地亲属几乎每一个不被骚扰。在陈远地内心最深处,坚决不希望李思盈也会受到那样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