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你们怎么想的,难道以爲我不敢或者不舍得打你们?你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姜家一条狗罢了。难道我现在打了你,你还敢咬回来不成?你也只能忍着,或许向你的主人清风那小子哭诉?没关係的,隨你。而且,代我传句话,他若敢拦我,我一样拿大嘴巴抽他!”
慢悠悠地说完这些话,姜天也擦干净了手,似乎那手帕都被姜大牙污染脏了般,抬手丟在他脸上,然后抬脚向姜庄走了进去。
很不巧,姜天一脚踩中了姜大牙的手掌,似乎还轻轻碾动了下。
“啊——!疼死我了!”
姜大牙浑身痉挛,齜牙咧嘴地惨嚎着,声音传出二里地去。
等姜天抬起脚,他右手已经血肉模糊,连森森白骨都露出来了。
望着姜天远去的背影,还有留在地上的血色脚印,诸多汉子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惊骇欲绝的表情,呆立当场,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原本想着他被逐出家门几年,应该收敛了一些,但事实上,根本不是这样。
一个混世魔王离开了,一个强大狠辣十倍的大魔神,又回来了啊!
……
姜庄的东头,一座三进三出的宅邸门口贴着一副对联:“但愿人间人无病,寧可架上药生尘”!
此时偌宅邸大热闹非凡,綵棚搭起,红灯高悬。
从金陵五星级酒店请来的大师傅和村裏手脚麻利的大姑娘小媳妇,一起在凉棚下杀鸡宰鱼,准备饭菜。
院落內外,有孩童燃爆爆竹,放出阵阵钝响,必会引起家长一阵喝骂。
大人们散落在院子各处,有的打电话联络亲朋好友,有的彼此散烟和攀谈,热热闹闹。
门口西侧的衚衕口,一位垂暮之年的老者,穿着红色绸缎唐装,微驼着腰身,拄着柺杖,焦急地望着村口的方向,不停地咳嗽着。
“爷爷,您回去吧,客人恐怕要中午纔来呢。外面风寒,身体要紧啊……”
姜清风搀扶着老者,焦急地道。
他今天打扮得精神抖擞,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西裤裤缝笔直如刀,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挺帅气,双眸深邃,气质沉稳而成熟。
“姜天到哪裏了?你们打打电话,让他开车小心点……”
姜长庚好像没有听见姜清风的劝说般,昏花的老眼张望着远方。
此时,姜清风和姜半夏对视了一眼,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爷,您爲什么还要让他回来啊?他惹了那么大的祸,把我们姜家陷入被动,不打死他就算开恩了!”
姜半夏一脸娇嗔,很不满意地道。
她很嫉妒。
姜天不学无术草包废物之极,高考只有三百多分,上了个三流垃圾学校。
这也就算了,毕竟,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几乎每个大家族裏都会有几个紈絝废物,在家族公司掛个虚职,拿点小钱,相安无事也就是了。
关键是姜天的个性也极差,囂张跋扈,目空一切,冲动暴烈,在金陵就经常惹是生非,让家族收拾不完的烂摊子。
后来他竟然不知死活地打了那位燕京大少,惹下天大的祸事,整个姜家都受到了影响!
前几天的寿宴筹备聚会上,他还口出狂言,连自己老爸都不放在眼裏,委实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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