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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谁也不敢问。
斗法爭锋,原本就是瞬间万变,你死我活,玄之又玄,既然姜天活着走下来,那死得肯定就是魏朔风了。
他们哪裏知道,那玄黄厚土陶罐是古之至宝,相传当年地皇伏羲所用,蕴含强力,只有达到道体境界才能顺利驱动,而通玄大成的魏朔风一心求胜,强行催动,受到法力反噬,臟器经脉早就破碎不堪。
等姜天轰破玄黄地气长龙,杀到他跟前,只是一巴掌就轻而易举地把他拍死了。
“魏老神仙死了!”
听得这话,徐文洁陶芳师等人再也支撑不住,纷纷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魏朔风虽然和他们没有师徒之名,但对他们颇多指点,恩重如山。
此时闻听噩耗,他们脑袋都空了,就好像瓜儿离开了秧儿一般,完全没了依靠。
“求姜大师饶我们不死!”
突然,白家家主第一个反应过来,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低下桀驁的头颅,可怜巴巴地哀求道:“我等只是参加极乐之宴,想索要法器罢了,对姜大师绝无丝毫敌对之心!”
他虽勉励支撑,但微微颤抖的双腿还是无情地暴露了他心中的恐惧。
“我等臣服,从此奉姜大师爲尊,但有吩咐,绝无二话!”
恐惧好像会传染一般,诸多家主豪强爭先恐后地跪倒在地,磕头作揖,顶礼膜拜,生怕跪得晚一秒钟就被姜天当场格杀!
姜天太强了,连魏朔风祭出祖传的宝贝都被其反杀,若要取在场众人的性命,就好像斩草一般。
而且,术法杀人,还与武道不同,神通百变,鬼神莫测,能相隔百里杀人於无形,姜天若想杀他们,那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谁人能不惧怕?
其实众人对魏朔风也是如此,攀附崇敬是一方面,恐惧忌惮也佔了不少的成分。
“我姜太初一生行事,虽狠辣无情杀戮无数,但也明白是非,绝不滥杀无辜!”
姜天隨手端起一杯红酒愜意地抿了起来,俯瞰众人,淡淡地道:“我此次杀入魏家,只爲给江北羣豪报仇,我知道,魏家此次行动你们都没有参与!与你等无关!”
“谢姜大师不杀之恩!”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磕头谢恩,但心裏却又一阵悲凉地长嘆。
从此后,江南再无魏家,將成一盘散沙。
此时,曹世雄已经赶到,见此,也轻轻点了点头,並没有其他任何表示。
说完这句话,姜天目光扫向南派风水玄术界的众人。
众人心中猛然一凛。
大家多少都得到过魏家的恩惠,都算是魏朔风的弟子门生,难道这姜太初灭了魏家还不够,现在要清算魏家党羽不成?
更有几个胆子稍微打一点的偷偷掐出指诀,或想拼死一战,或想夺路而逃。
“诸位不要紧张。”
孰料,姜天只是温和一笑道:“此时我来羊城,还想蒐集一些阵法材料。你们若有,可与我交换。你们要钱也好,要功法也好!”
此时的大厅內,云集了江南术法高手大半之数,还有从外省赶来参加极乐之宴的术士,可谓高人逸士齐聚。
若姜天此前说这句话,恐怕这些天南海北的大师会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