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低估了人。
林宛央收了这次的报酬三十万,准备找个酒店去睡觉,隔天随便逛一逛。
毕竟来都来了,不如顺便旅游到处看看,等明天晚上再回去。
现在快到年中,姚暮也忙了起来,
他是几家企业的大股东,虽然平时不管事情,但是各种重要的会议还是要出席。
他对这些没兴趣,最大的作用就是坐一个位子凑数,用此证明自己来过,没有死。
姚夫人和独子的关系,最近越来越不好,姚暮有了前面十几年的缓冲,倒是看开了,并不怎么伤心。
两个人缘分淡,毕竟宋婉晴女士在自己丈夫死的时候,都没有表现出多伤心。
直到听律师说,丈夫把名下大部分的财产都给了儿子,这才流露出伤心和失望的表情来。
为此还大闹了一场,觉得只拿到公司10%股份和一栋房子的自己,没有受到应该有的礼遇和尊重。
比起他这个亲儿子,宋婉晴女士对弟弟的儿子好多了。
以前还说过,要把手中的股份都给对方。
姚暮无所谓,毕竟他手上的股份的各种分红,够浪一辈子了,随便人吧。
今天开股东大会,姚暮碰到了宋女士,他礼貌的叫了声‘母亲’。
母亲这个书面称呼,比口语化的‘妈妈’要生硬很多,刚好适合两个人的关系。
朱婉晴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翻,不动声色地说:“你最近倒是过得不错,气色很好,难道你不知道表弟病了吗?都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出门了,身为哥哥你都不去看望一下他?一点骨肉亲情都没有。”
姚暮敷衍地说:“那我还真不知道,改天有空我一定去看看。”
对于有的人的话,他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上次刺青的事,他揍了人两拳,都还没仔细和人把账算清楚。
去看宋远?死了参加出殡可以,姚暮在心里恶意满满的想。
他那时候很生气,对方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对付自己,但是也只能忍了,毕竟他做不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跑去找一个降头师来对付人。
但他绝对不圣母,而且很记仇。
狗咬你,你没必要去咬回来,但是完全可以用其他的办法!
姚暮回头就立了遗嘱,自己出意外财产全部捐出去,气死那几个人。
而且给他舅舅使了几个绊子。
因为这样,宋女士对他更加不满了,两个人关系一度降到冰点。
林宛央当初也说过,用邪术去害人,早晚自己会惹上麻烦,会有报应。
所以他等着看就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姚暮把车倒出来,刚准备走,突然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
姚暮把车窗放了下来,眼前的人他认识,也是公司一位高层的儿子。
程锐比他小几岁,平时倒是和他表弟走得近,他自己和人并无过多来往。
大概也就是见面打招呼的关系,勉强算个熟人。
姚暮打量着眼前的人,这都大夏天的,这家伙居然还穿着穿衣长裤,而且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纱巾。
这幅打扮说不出的奇怪,老子没毛病吧?
程瑞低头凑近和人笑了下:“姚哥你好。”
姚暮皱眉,不自觉地身体往后退。
他闻到对方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很久不洗澡发臭了,为了掩盖那种酸爽,又喷了大半瓶就香水。
击中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化学攻击。
他觉得头有些发涨,和人随意打过招呼,就关了窗户,简直要分分钟窒息了。
作为男人糙点也可以理解,但也没必要这样这么不讲卫生吧!把自己折腾成生化武器了,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