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这些东西又费钱又没用,赶紧笑着对他说:“不求手上有金,但求心里有人。”,现在看来,当时真是想多了。
我摇摇头,心突然疼了一下,一切都恍然隔世了,昔日的掌上珠意中人如今已是君心她属,我又该如何安抚自己的灵魂。
曾经我幻想过无数次段鹏当新郎的样子都同此情此景如出一辙,只是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是坐在下面远远地观望,那么清晰却又那么遥远。有人说,“祝你幸福”是最后一句“我爱你”,那么,我也该在这最后的一句话别之后,让自己彻底离开他的世界,并和那始终纠结于内心的种种委屈无奈与不甘握手言和。然后回到一个新的起点,拐个弯,重新上路。
我正陷在遥远的记忆中,突然觉得身旁的座位多了几个人,扭头一看竟是林岳、孟白和小美。我惊得下巴快掉下来了:“你们几个怎么来了,人家又没请你们。”
“请什么呀,随点礼不就进来了。那女的我认识,小学同学,不过她贵人多忘事那就不一定了,反正我算是半拉娘家人儿。”孟白吊儿郎当地边抖腿边说。我又看小美,小美赶紧说:“我和宋虫虫同学是朋友,算是跟宋虫虫来的,嘿嘿,是吧小虫儿。”说完夹着小心看看虫虫。
我笑着看林岳,不知道他打算给我一个什么说辞,林岳看着台上的新郎新娘,笑着说:“我是前任的亲友团。”
“你们不会都写着我的名进来的吧?”我看看小美,再看看孟白和林岳。
小美呲牙一乐:“我可不像这两个大傻子,我写的是小美,宋小美,嘿嘿。”说完,又讨好地冲虫虫一乐。
“和丹丹。”孟白边跟着司仪鼓掌边长着耳朵听我们说话。
和丹丹?!我诧异地看着孟白
“和三三。”林岳说出这仨字时早已经忍俊不禁,估计心里乐开花了。
“你们都不是写的自己名啊?”小美惊叫道,哈哈,他还以为就他有心眼儿。
我几乎快晕过去了,这要是新人回家一盘点,一看都是我的各种异形□□,得想我有多痴情多变态啊。
虫虫那天的状态非常不好,坐在那里眼发直,人也打蔫。小美关切地问:“你也是婚宴前几天就开始不吃饭了吗?来,赶紧多吃点,把随的礼都吃回来。”然后把大鱼大肉往虫虫碗里夹。虫虫只有摇头的劲了。“都和你那么没出息。”我说:“小虫儿,你哪儿不舒服啊?”虫虫说:“我可能有点发烧,不要紧,就是没劲。”我们几个等新郎新娘敬完酒,就扶着她提前撤了。林岳开车,我们护驾,送虫虫回家。
小美一个劲地埋怨:“我说怎么看你哪儿变了呢,减什么肥呀,我想胖都胖不起来,真是的。人瘦了免疫力就可差了,有个病呀灾呀的也扛不住,真是的。”
虫虫说:“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呀。”
小美继续说:“说你是为你好,健康最重要了,健康就是1,其他的都是1后面的0,身体不好了什么都没了……blabla……”
虫虫崩溃:“妈,求你不要再说了妈。”
小美这才嗔怪的看了虫虫一眼,闭上了嘴。
扶虫虫到了家门口,虫虫偷偷跟我耳语:“把那个尖嘴猴腮的弄走。”
我就说你们几个回去吧,我照顾虫虫就行了,小美直说:“你笨手笨脚的行不行,我来吧”
我说:“不是还有人家爸妈吗?一会儿老两口回来了,你一个男的不像话。”
林岳说:“那行吧,你好好照顾虫虫,要是有什么事赶紧给我打电话。”
我看了看林岳,笑着说:“林岳你变化好大。”
林岳笑笑,看着我:“温情了?”
我也笑了,看着他:“是。”
林岳笑着说:“我本善良。”
虫虫软绵绵地靠在床头,我给她倒水拿药,然后给她按摩边说话:“虫虫,要不要给你家玄机公子打个电话,这可是他表现的机会。”
虫虫笑笑:“你要有事儿你就去忙,不用老陪着我。”
我说:“我没事儿,我老板给我假让我照顾你。”
虫虫叹了口气,沉默好一会儿说:“他回无锡了。”
我一愣,谁?谁回无锡了?哦,回无锡还能是谁,但回无锡是什么意思?还回来吗?我看着虫虫的眼睛,她眼里的哀愁让我突然担心起来。
“他走了,和别人走的,也许不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