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自己那样很不对,有些郑重的向贺理道歉:“对不起,我可能还?不习惯和别人那么亲近。”又重复,“对不起。”
贺理难得轻松愉快的神情在她郑重其事的道歉里消散了?,“……没关系。”
时至今日,仇宁心都不是很懂当时的自己,一边仍感觉有些歉疚,一边对对面的池然笑了?笑道:
“我和你都比曾经和他更亲密。”
“这样吗……”
池然声线有点虚,心底里慢慢溢出小小的开心。
还?想问更多,但对于已?经得到的答案感到非常满足,便努力见好就收,这一次先不再?提了?。
真实情况比高中时期她设想的好了?太多,这份迟来的高兴可以让她带着笑容入睡好多天了?。
而且,听起来,他们也应该没有再?见过面……耶。
几天后,又一个晚上。
仇宁心在厨房洗碗,池然在隔着最?远的对角线距离的墙角窗边接电话。
说话声音不太大,在水流声里听不清内容。
但是远远看着她侧影,就能感觉到她的情绪正在变得不好。
仇宁心关了?水龙头,将洗好的盘碗放在沥水架上。
室内安静下来,她听见了?几句——
“凭什么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你确定他这次不是三分钟热度?”
“我也没有钱,工资不高,房租又很贵。”
池然忽然发?现除了?自己讲电话的声音就没有其他声音了?,回头看了?厨房这边一眼?,有些慌忙地?挂掉了?电话,“不说了?,我在加班呢。”
仇宁心擦干双手,安安静静地?听着池然说谎。
半抬起眼?睛,看了?看沙发?旁茶几上的钩针与彩色毛线,温馨又好看的画面,那就是她说的在加班。
挂了?电话,池然慢慢走过来,经过茶几时停了?下,然后走到她面前。
“我妈妈。”池然说。
她不知道仇宁心听到了?多少,想着干脆主动交待,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