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妤还没有把输字说出,便看着夏侯景点了点头,眼底浮现着淡淡的喜色。
“应当可以这么说。”夏侯景垂眼,语气中肯。
姜知妤有些意外,究竟是夏侯景在胡说,还是自己所见非实?
“公主殿下那位侍卫,的确是身手不凡,当时我与他交手,的确我也有些力不从心,”夏侯景锁眉,“我当时询问,你明明说不认识他,他来此究竟要做些什么,他──”
“他如何说?”姜知妤放下手中的茶杯,扣在桌上。
“他说,他来带你回家。”
夏侯景顿了顿,“所以我猜测,你一人当日出现在街上,应当是与家人生了何许矛盾?”
姜知妤没有回应,继续聆听着他的陈述。
夏侯景颇为惭愧,低头道:“我原先是因为哪家的小姐,却没想到居然是出宫的公主……”
“这些都过去了,所以究竟楚修辰发生了何事?”姜知妤还是十分在意这件事。
“你的侍卫,叫楚修辰?”
夏侯景只觉这名字颇为耳熟,继续道:“我并未当真伤及要害,他也似乎发觉我的身份不一般,处处规避开本该刺中我的位置,我便有些倦了,放话告诉他,你走吧。”
“只是,直到他走后,我才反应过来,他伤口上,应该是淬了毒的。”
“毒?”姜知妤双眸通亮,眉心蹙起。
“是,公主有所不知,我们西域诸国,都擅长制毒,若是两国交战,有一些士兵会在兵器上抹上毒,而且许多毒毒性并不强,可若是未配得解药,轻则落下病根,重则殃及性命。或许胜之不武,但我们也一直都是这样子,若是我们在野外遭遇猛兽的袭击,便会用淬了毒的弓弩或匕首进行绞杀。”
姜知妤知道西域各国制毒炼药的技艺,却也不知这竟也会用在两军交战中,甚是凶险。
那这些年楚修辰领大军与匈奴多次在邕州几处交战,他并未听闻身中毒伤,想来也是上苍庇佑。
见姜知妤若有所思,夏侯景连忙启唇:“当时刺杀他的那群人我后来查验了,刀上的确有毒,不过毒性并不强,只是会让人烧上数日,精神恍惚些罢了。不过后来公主也顺利被他护送回了宫,想来并无大碍。”
什么叫并无大碍呢?
姜知妤原本只以为是楚修辰伤口感染,有些发烧,才会在返回途中状态较差,自己当时还照顾了他一段时日。
所以那几日楚修辰白日的人事不省,其实是因中了毒未及时让郎中探过病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