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你别去折腾了,要是我这腿实在好不了,你自去做那县尉儿子家中的妾室,不必跟着我受罪。”
“休要胡言乱语。”
马德福闻声,恼怒不已的冲了进去。
楚南栀紧随其后,进了屋子,见孙闫芳正在委屈的啼哭。
马德福最是听不得女子娇滴滴的哭泣,没好气道:“整日里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孙闫芳抹了抹眼角的泪,看到楚南栀也在,立刻停止了抽泣,呆呆的注视着屋子里的动静。
马德福笑脸相迎过来,指着床上躺着的男子示意道:“这便是小儿马清福,劳烦楚娘子过目,看看他腿上的伤可还有得救?”
楚南栀见他撩起马清福的裤腿,便凑过去细细打量了一番。
马德福吩咐孙闫芳将屋子里所有的灯都点上,一时间屋子里照耀得异常明亮,马清福腿上的伤可以瞧得十分清晰。
趁着楚南栀检查伤口之际,马德福也不忘细细与她介绍伤口情况:“豺狼咬到的位置在右边的大腿上,老朽已处理过,没什么大碍,就是从山上跌下来十余米的位置,左脚的脚踝踝骨处摔断了根骨头。”
楚南栀定睛细看,来回察视,只见马清福左脚脚踝受伤处虽已骨裂开来,隐隐约约的透过药膏能看见里面的骨头,但肿胀得并不算厉害,足见这位山里的老医师还是有些医术的。
马德福耐心的等待了会,忽然发问道:“娘子可有对策了?”
“嗯。”
楚南栀抿着唇点了点头:“前辈照料的很妥帖,令郎的伤口未曾感染,好在还是新伤,也未形成顽疾,做个接骨手术还有愈合的可能。”
“楚娘子可不要诓我。”
马清福难以置信的撇了撇嘴。
“你闭嘴。”
马德福朝着儿子叱骂了声,又笑意盈盈的视向楚南栀:“还请楚娘子示下。”
楚南栀静静凝视着马清福腿上的膏药,想来是老医师自行研制的,能消肿止痛,倒是不错的良药。
细细的思索了片刻,他先对马德福说道:“接下来的两日,前辈多准备些甘草水,每日用甘草水为令郎洗净患肢和伤口。”
接着又对李策吩咐道:“三郎,你明日回一趟县里,去弘文医馆取些麻沸汤过来,再看看能不能寻来些医药用的针线。”
“可是缝合表伤的针线?”
马德福急着问道。
“对。”
“噢,老朽家中有桑皮线,可以用来缝合。”
“奶奶个腿。”
楚南栀心里暗骂了句,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早拿出来。
从当初给林锦骁做腿部手术,再到方才为登徒子拔箭簇,由于事态紧急都没时间去探寻缝合用的东西,没想到这个老医师竟然已经研制出来了。
的确是有点本事,就是太自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