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校尉亦感迷惑,道,“追之,恐楚军有诈,当遣细作去探查。”
东郡郡尉点头道,即刻命细作探查,派遣细作许久未曾回,接连又派遣三人,有一人逃回,道,“刘、项二人率军而去,但刘贼帐下曹将依然在觊觎定陶,派出去的几人皆被杀,唯吾逃的快,活命。”
东郡郡尉笑道,“刘项合力未能克定陶、濮阳,如今又分兵,这不是自削力量,自掘坟墓……”
坟墓二字未言毕,东郡郡尉原本的笑意僵在脸上,“莫非刘项二人已知吾援军动向,要去阻截?”
右校尉道,“若真是三川郡守引军来助,楚军还有何惧之?”
此言又给东郡郡尉食下一粒定心丸,脸上的笑意更浓。
两人正在呵呵直笑时,忽闻探马来报,“曹军引军撤离。”
东郡郡尉眉间再次疑云密布,“此又为何?再探。”
片刻探马回报,“曹军又分出两支旗帜,一乃樊字旗,一乃周字旗,皆向西而去。”
这次消息令东郡郡尉先是疑惑,后是哈哈大笑,“仅剩一些兵力,居然还敢分兵,此乃败亡之兆。”
右校尉亦陪笑道,“贼寇,不知兵权,必亡。”
此时有秦将向东郡郡尉进谏,“此时出兵攻曹军,必然大破之。”
右校尉则持反对意见,“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此两支旗帜军离去,恐为诱兵,若贸然进军,恐两军突然杀回,前后夹击,吾军虽众但恐有不测。”
东郡郡尉以为然,继续驻守,道,“传吾军令,不可轻举妄动,若有违令者,斩!”
东郡郡尉和右校尉见闻两支军马离开后,据探马来报竟然径直而去,他更迷惑了。
正在疑惑间,忽闻探马来报,“曹军亦撤离。”
全部皆撤走,东郡郡尉疑惑,“快探楚军去向何方?”
过了许久才有人回报言,楚军有一支向西,径直逼近宛朐。
宛朐县令本在与诸军吏商榷是否要出兵援助定陶,诸军吏言意不一,各有道理,宛朐的狱掾则道,“宛朐县这点守兵如沧海一粟,乃驱羊如虎口,行之无益。”
县令亦道,“言之有理,楚军势大,宛朐之兵守城尚显不足,即便全部遣去亦能影响战局。”
众人七嘴八舌在争论,忽闻探兵奔跑着奏报,奔入殿内险些摔倒,县令怒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注意军容!”
探兵喘口气道,“楚军离定陶而去,有一支楚军竟向宛朐城杀奔而来。”
县令闻之,本站着听取诸军吏的对策,此刻忽然软瘫在地,“什么?”
探兵重复道,“一支楚军忽然从东方杀来。”
宛朐县令依旧难以置信,“楚军不是在攻打定陶吗?小小宛朐怎么亦被盯上?”
不合逻辑,这在宛朐县令看来完全不合逻辑,宛朐即非战略要地,又无粮草囤积,为何来攻他驻守的宛朐。
县令苦笑道,“宛朐兵少将寡,诸公以为该当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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