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猩红,勾起嘴角,暗戳戳给人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他说:“杨导,四个亿够不够?”
杨导脸上的褶子因为堆笑过多,听着这话,根本来不及收,像是被被彩票砸中般,错愕中反应不及。
他咬牙咧嘴笑,唇上红印妖艳,一开口,语气诱惑温柔,“你把那个女的弄到我床上,我可以考虑投资你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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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清寂,宋壶深再次踏进那个间黑暗的卧室,臂弯中多了一个清丽的人,只有他知道怀里的人腰肢柔软。
两个小时前他睡皱的睡床上,因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而凹陷下来,女人玲珑有致的线条与柔软的床相贴。
宋壶深褪去女人的外衣,亲吻女人消瘦而娇嫩的肩头,齿尖忍不住用力,在她锁骨下留下微红的痕迹。
他停下动作,眼尾殷红,定定地看着她。
女人闭着双眼,陷入沉睡,安静,看不见昔日温柔清丽的眸光,睡相十分乖巧。
宋壶深微微恍惚,坐在床边,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庞,一分一寸去描绘她的面容,温婉的眉眼,几近四荒水花月,精巧的鼻尖,天然一段风韵释,柔软的双唇,悉堆千万种情思。
八年。
就像添了一口的糖掉在地上,出门玩遇到了中途暴雨,花了很长时间下载的电影却在最后说数据受损无法观看,他每一天,都怀着慢慢的期待却掉进漫无天际的绝望中,像是一个穿着棉袄在夏天等待冬天的人。
声音含砂,他总是对她眼角泛红,“姐姐,落在我手里了。”
他低头,亲吻她,蜻蜓点水,眼中的暴戾横生,动作却温柔至极。
八年前,她亲口对他说,这辈子都不想看见自己。
他拇指指腹划过她的唇,用力一按,脸上露出诡异而惊艳的笑意。
再嘴硬的人,最后亲上去都是软的。
突然,床上的人,嘤呢了一声,宋壶深布满血丝的眼狠狠的瞪向她,而后低头,所有偏执不见光通通在她的颈项埋首。
凝顾似乎感觉有压迫,挣扎地皱眉,呢喃,“阿深。”
宋壶深的身形在黑暗中微微颤抖,深吸,笑出了声。
命运这件事,你被什么打动,什么就是你的命,外人是看不懂的。
一眸色暖意起,余生误,滟此生。
温柔这一味,真是人间良药。
许凝顾,姐姐,你真的太知道怎么收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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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城,嘉禾区一处私人公寓。
清晨,阳光闯进屋内,凝顾醒来,揉揉被阳光刺激的眼睛,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袭来。
她睁开眼睛,坐在床上,放空了许久,才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看向四周。
嘉禾公寓,熟悉的木质田园风的装潢,温馨平和。
她记起,她昨天回国了。
前两年在国外读书,进修,只是过年过节会回趟家,后来是工作安排国内活动少,所以她很少在国内住。也就是公司本部在g城,她来的多一点,许父许母心疼自家姑娘像没处落脚的浮萍,自作主张给她买了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