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也有看热闹的人,笑嘻嘻说:“还真是说得有模有样,咱们这玉灵县多少年没见过这种装腔作势审案子的人了。”
纳兰玉也是毫不在意,悠悠道:“我姓你,叫知道。我的姓名,你知道。”
赵如松听他这语含轻佻的话,脸色也不变一下,只是沉喝一声:“依秦律,侮慢公堂,不尊国法,杖责二十。”信手取了令牌,抛下堂去。
纳兰玉一愣:“你开玩笑吧?”
府衙门外围观的人,也是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声不绝。
“不会吧!”
“吓人的吧?”
“谁敢真打他啊!”
“那小子可是皇帝宠臣、宰相公子。”
“长得真是漂亮,听说他与皇帝之间,那个那个……”
接着是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
楚韵如茫然不解地问:“他与皇帝怎么了?”
容若干咳一声:“不用理会这些无聊话。”
大堂上的衙役们也是听得发呆,本该奉命行动,却只站着发愣。
纳兰玉初时有些慌乱,目光一望四周,却又有恃无恐地冷笑起来:“我看你们哪一个敢。”
赵如松目光凛然一扫,沉声喝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这差事还要不要当了?俸禄还要不要领了?当本县不能照国法治你们吗?”
衙役们闻言,心里再打鼓也不敢怠慢,人家县太爷打相府公子,那是鸡蛋碰石头,可是要打他们小衙役,还不是说打就打。
当下就有两个衙役过来要把纳兰玉按倒。
纳兰玉终于着了慌,伸手左右拨拦,色厉内茬地喊:“大胆,你们干什么?”
两个衙役也不敢太动粗,好半天没能捉住他。
赵如松看得冷笑一声。
这一声笑,听得堂中衙役们皆是一凛,又分出两个人帮忙。
纳兰玉终是双拳不敌四手,被按在了堂前,却还放声大骂:“赵如松,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要命了。”
茗烟也连声叫着,要冲过来解救他。
赵如松喝道:“把胆敢扰乱公堂的家伙给我拖出去。”
自有衙役过去,强行拖了茗烟出去。
纳兰玉被强行按在地上,任他怎么挣扎也起不来。两名衙役拿了水火棒站在他身边,棍子举起来了,却退退没打下去。
赵如松沉下脸,喝一声:“打!”
这一声怒喝,听得人全身一颤,那棍子就真的打下去了。
同一时间,四周一片惊呼。
人们都发出不可置信的叫声,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望向大堂。
“这家伙死定了。”
“还真以为自己是刚直不阿的青天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