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感情,我有了一套自己的想法,对待事业,我也算有了点方法论,就觉得美丽世界的画卷,正在我面前,缓缓打开,我只管享受便是了。
正这么想着呢,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两个小孩,像风一样席卷了过来。
孩子脚上竟然没有穿鞋子,好像在泥土里滚过,完全不是这个时代的风格。
我认得她,她叫孙爱玲,之前也是广通的员工,不过,她的问题很大,一个是,和男员工存在牵牵扯扯的关系,还曾经把男员工的老婆引了过来,来一出打小三的戏码。
一个是,她习性不好,对学员极其没有耐心,和学员对骂过,对打过。
可能之前的管理层就这个风格,他们喜欢摆出“我很牛逼”的架子,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待学员,近乎霸凌。
好像学员不是客户,是儿子,是孙子,想怎么训怎么训。
我也询问过,他们给出的理由花样繁多,但是我认为,都是借口。
他们还是欺软怕硬,能欺负谁就欺负谁,什么为了学员好,什么怕学员出车祸,说得冠冕堂皇,都是狗屁。
谁要是认同这种说法,那就真成傻逼了。
他们只会为了他们自己好,绝对不会为了学员好。
孙爱玲是这个习性的,我自然不能留她,而且,她脸上有横肉,不讨喜。
最重要的,我需要把驾校的利润提高到一百万,之前的那一套,不行,孙爱玲这种员工,对我没价值。
“黄总,我不求留在这,你能给春梅找个好工作,也给我找个呗。”
“我家老可怜了,我老公犯了点事,在蹲监呢。”
“没有工作,我养不活两个娃。”
“磕头,你们两个狗日嘞还不给黄总磕头?”
说着话,孙爱玲拽住自己的两个孩子,就往地上摁倒,两个孩子都不小了,特别犟,不肯跪,顿时,孙爱玲劈头盖脸地一顿打。
她五大三粗的,镇压两个孩子太简单了。
不情不愿地,两个孩子别别扭扭跪在地上,孙爱玲不停地踢打着,让他们跪端正。
听她说到蹲监两个字,还有她的口音,应该是我们那边的,因为我们那边说起坐牢,都是用蹲的。
在大家的潜意识里,坐牢的人,是蹲着度过牢狱生活的。
按说,作为老乡,我应该照顾她,可听她说话办事,我一股子火压不住,气她,更气闫春梅。
我一再叮嘱,不要告诉别人,她是转眼就把我给卖了。
想来她还传授给了孙爱玲一套方法,让她带着孩子,过来下跪。
“孙爱玲,工作我是不会给你的。”
“让你的孩子站起来吧,在我面前装可怜呢?”
两个孩子身上的泥土,恐怕就是刚刚在路边搓上去的,好家伙,稍微一动,就往下掉渣渣,这能骗得了谁?
被我看穿,孙爱玲黑乎乎的脸上闪过不好意思,变得野蛮起来:
“黄总,你做事不公平,我和闫春梅是一样可怜,你凭什么帮她,不帮我呢?”
“你总不能眼看着我的孩子饿死吧?”
“老天爷啊,你可睁睁眼吧,我滴个亲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我滴个亲娘嘞……”
说着说着,她还大声闹了起来,我算是看出来了,她是用不体面,来逼我体面。
我如果不给她介绍工作,她就让我下不来台。
“孙爱玲,你想要公平是吧?”
“O几把K,看着哈,我给你公平。”
不就是不要脸嘛,谁怕谁啊?怎么想的?我能是要脸的人?
各种防微杜渐,各种小心翼翼,就是怕别人把我当好人,当我是要脸的人,那好,做了好事遭报应,我改不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