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仓皇不已。
“薄纵,你先放开我。”
薄远乔过来了,他马上就会看到,他的新婚妻子正被别的男人按在车里,做着这样的丑事。
我伸手推拒薄纵的胸膛,在他身上扭动,但他却反手掐住了我的下颌,逼我和他邃黑的眸子对视。
他的眼睛像魅惑的海妖,“你怕他看见?你难道忘了,刚刚你怎么哭着跑出来的?”
我瞪大了眼睛。
半个小时前,我披着婚纱在婚房里紧张的等待薄远乔的到来。
他追了我整整三年,我以为我们终于修成了正果。
他久久没有回来,我走出房间,却听到转角的楼梯处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乔哥,你不进房吗?你的新婚妻子在等你春宵一刻呢。”
薄远乔说:“什么狗屁新婚,装了三年老子都装累了,要不是她有点利用价值,我早就不想去贴她那张冷屁股了,宝贝,专心一点,收紧一点。”
今天是我的新婚夜。
我的新郎在婚房外和别的女人做运动。
我伤心欲绝跑出家门,却被死去三年的前男友拽进了车里,爽得全身发麻。
“叩叩”两声敲击车窗的动作让我回神。
我回头看去,薄远乔已经来到车窗前,伸手叩了两下。
我看向薄纵,不知所措。
薄纵却唇角微勾,突然伸手去按车窗按钮。
车窗往下降的那一刻,我以为薄纵想让我死。
但薄远乔的脸出现在车窗缝隙里时,薄纵突然用外套把我包裹严实,将我拽到他身旁坐下,伪装成女伴。
外面传来传来薄远乔惊讶的声音,“小叔,怎么是你?”
我在薄纵怀里打了个寒颤。
他叫薄纵小叔。
我知道薄远乔有个小叔,但薄家人从不提,我以为这个小叔已经死了。
薄纵的体温滚烫,我却全身冰冷。
三年前我还在国外留学,认识了来替教授上课的助教,也就是薄纵。
我和他相爱整整一年,他说他没有家人。
我甚至心疼他没有家人。
原来,他只是不需要我这个家人。
我想挣脱薄纵攥着的手,却听到薄远乔话锋一转,发出揶揄的笑声,“小叔,你旁边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