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刚从河里一身狼狈的爬出来,面前又出现一模一样的河,你会再次踏进去吗?
正常人都不会。
我扭开头,“你要是无聊就去找别人,别拿我当消遣,我玩不起。”
太多的怨气堵在我的心口,我有些喘不上气。
薄纵沉默半晌把车开到了药店门口,隔了一会儿来到副驾驶旁边。
他的手里不只有止痛药,还有一块巧克力。
“把药吃了。”
我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以前每次痛经,薄纵都会给我买巧克力。
此刻他俯身在我面前,拿着巧克力的手青筋暴起,很性感。
我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
喝下止痛药和巧克力,我在副驾驶呆坐着,等待着药效起作用。
薄纵坐在驾驶座点了一根烟,烟头猩红。
我看了一眼时间,转身去拉车门,“我要回去了。”
车门被锁了。
我回头看向薄纵,他的薄唇间吐出白色的烟雾。
“谢谢你给我买药,但我现在是薄远乔的——”
我话没说完,他突然扔了烟头,一脚踩下油门。
推背感让我紧贴在椅背上,我甚至有种错觉,他想和我同归于尽。
豪车在无人的马路上狂飙,我心脏狂跳时,他的手机响了。
我看了一眼,显示着“俏俏”两个字。
很亲密的叠称,应该是女生。
我想起那天在餐厅看到的女人,心猛地沉了下去。
我以为我不会有感觉的,但我却下意识的关注起他的反应。
他瞥了一眼手机,没理。
汽车停在别墅门口,我一下车,他掉头就走。
隔着挡风玻璃,我看到他一手开车,一手拿起了手机,正在打电话。
我在门口站了会儿,出了一身汗。
深夜时分,浅眠的我被门外的响动惊醒,下意识的看向了房门。
门把手在转动,我睡前已经反锁。
等了一会儿,房门被砸响。
“开门。”
是薄远乔的声音。
他居然一个人回来了,我有些意外,我以为他会和林悦待在一起。
我走到门口,有些紧张,“有事吗?”
“我有话跟你说。”他的声音很低沉。
我还没回应,他又拧了两下门锁,我只好把门打开。
门一开,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死死的盯着我的脸。
“谁送你回来的?”
四周像是突然坠入了黑暗之中,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
薄远乔开始怀疑了,他听到了什么吗?或者说,他发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