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马上跑到陈小姐身边,递上手巾,「姐姐,请不要哭,幸好我们去得早,才没让妳被那个坏人欺负;姐姐长得这么美丽,怎能毁在这种坏人手里!那坏人真不要脸,一脸癞虾蟆样,竟敢觊觎姐姐这么美丽的千金大小姐,姐姐别再哭了,再哭脸就要花了。」
马屁话人人爱听,更何况是从高逸灵这么可爱的男孩口里说出来,更让人信服,而且他说得抑扬顿挫,更显得好似真的崇拜万分。
陈老爷听言语,知道是他闯入新房,及时的挽救他女儿的贞操,自然对他态度不一样。
「小兄弟,多谢你见义勇为,要不然我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是住在水道的陈家,一向靠水在运送货物,往北、往南都还算有点名气,今天的大恩情,我一定会报告你的。」
高逸灵摸着脸颊,可爱的眨着眼睛,「哇!陈老爷,我听过你的名气,我二哥说过水道的陈老爷乐善好施,上次还花了几十万两赈灾,可说是善人中的善人,今天有幸认识你,我真的觉得好光荣,请让我牵一下手。」
高逸灵的可爱,对陈老爷这种老伯伯也有影响力。
陈老爷竟然在高逸灵牵他手时脸红了,他连忙道:「不敢、不敢,请问你兄长是哪一位?」
「我二哥叫高逸轩,也许不是很有名,你可能没听过。」
谈天衍在旁边听得欲呕,这高逸灵也太虚伪了吧!谁没听过他二哥高逸轩的首富名声。
只见当场传来惊呼声,就连陈老爷都变了脸色。
「是世间首富的高逸轩吗?」
「也不算世间首富啦,只不过他老说他是全世间第二有钱,大概别人也不敢说自己是第一有钱吧。」
高逸灵羞红着脸,说得十分骄傲,却一点也不会讨人厌。
陈老爷见到他脸上那团的红晕,更是被迷的头晕目眩,因为他实在太可爱了。「高少爷,请坐,千万不能站着。」
高逸灵大方的坐在椅子上,林老夫人更是面露惊奇,急着巴结这个天大的贵人,立刻就要人奉茶上来。
「快点奉茶。」
高逸灵对她倒是不假辞色,显然很看不起她这个人。
「不必了!陈老爷,其实林家会这样调包,是何居心,你还不懂吗?分明是她要这个急色鬼熄灯洞房,等到生米煮成熟饭,陈姐姐醒来就来不及了,难不成她还能大声嚷嚷她把自己的相公给搞错,被别人占了便宜吗?」
「这……」
高逸灵说得很有说服力,陈老爷显然到现在才考虑这个恶毒的可能性。
林家要来娶亲,想要合并他运河事业的意思不言而喻,若是自己女儿吃了亏,也只能误上贼船的帮助林家,难不成要他们把自己的女儿休了吗?那岂不是让自己女儿以后不用做人,所以他只能吃了闷亏地帮助林家。
「胡说八道!林郁虹无端暴毙,我本想通知陈家,只是她才初入门,与她未成亲的相公就已经暴毙死掉,这要是一传出去,岂不是大家都说陈小姐是克夫的命?到时候就算我们真的退亲,陈小姐也找不到好人家嫁,所以才叫爵然顶替,这都是为了陈小姐着想,亲家公,你千万不可听信小人言语。」林老夫人连忙澄清。
林老夫人说得有条不紊,听起来也颇具说服力;陈老爷仔细一想,她说的的确也没错,那到底是谁错,他又说不出来。
高逸灵对她这种奸诈小人冷笑以对,「妳一直说林郁虹暴毙死去,那尸体到底在哪里?妳也不说个清楚,再说他是什么原因暴毙的?妳也没仔细解说,好好的一个人,难道会这么简单就不明不白的死掉吗?」
这番话倒是让围观的众人个个点头了,林郁虹刚才还出来招待客人,明明是活得好好的,现在说他忽然暴毙,死因铁定奇怪,而且死也未见尸体,怎知道他是真死,还是假死呢?
高逸灵口齿伶俐,直接切入重点,「就算他真的暴毙,这也是事实,为什么不把这件大事跟陈老爷说呢?让陈老爷及陈姐姐来决定是要嫁还是不嫁,妳随便找个妳林家的人顶替,这个人的人个如何,是不是会误了陈姐姐的终生,妳一律不谈,这代表妳心内有鬼,只在心里计算着要合并陈家而已。」
这原本就是林老夫人心里的想法,但是她怎可能会承认,她先声夺人:「反正你说来说去,就是我是恶意欺骗陈老爷,公道自在人心,我自认我没有错,都是为陈小姐着想;若是陈小姐觉得自己被传出个克夫的名声也无所谓,那我不在乎你们立刻退婚,我就不相信传出这种名声的妳,还能嫁到什么好夫婿!」
她说得恶毒,却是事实。
陈小姐听到这里,不由得哭得更伤心,就连陈老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不让她嫁给林爵然,那万一以后嫁的比林爵然还差,岂不是自己的罪过,一时之间,竟也没了主意。
高逸灵勃然大怒,这个可恶的老女人既奸诈又坏心,是他看过最坏心、最有心机的臭老太婆,她明明包藏祸心,现在一律不认。
而且,不但不认,还反过来威胁陈家小姐,明示暗喻她若没嫁入林家,以后只会有克夫的名声相随,一辈子也找不到好人家,想让陈家在软弱害怕之下,只能答应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