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清凉型的睡衣的年轻女人,边揉着眼睛,边打着哈欠从南向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客厅里的情形,愣了一下,失声惊叫起来。
张文喝声道:“警察办案,双手抱头,靠墙蹲着。”
女人吓得一激灵,听话的照做了。
同事们也将有些反抗的王俅拷了起来,提着按在了墙上。
张文问道:“你是王俅?”
王俅的双眼露着凶光,身体又挣扎了几下,此时他发出来的声音,跟刚才对刘鹏的时候完全不同,嘶哑中带着戾气,“老子就是王俅。”
靠在大门框上的刘鹏一脸的欠疚和难过,王俅瞅了瞅他,古怪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刘鹏啊,老子一直觉得你小子胆小人怂,今儿个,你倒让老子高看了。”
刘鹏抿抿嘴巴,似乎快哭了,“皮球,到任何时候,你都是我兄弟,就算我今天不来,难道警察就找不到你吗?我早就劝过你的,这种事情不是长久之计,让你见好就收的,可是你有听过一句吗?你tm的是不是还笑话我是个没卵的东西?其实,今天这个结果,你早就预料到过吧?不然,为何你从不拉我入伙呢?”
“呸,m的,怂蛋就是怂蛋,老子只庆幸当初眼神好,真要带上了你,老子怕是早就吃牢饭了。”王俅凶巴巴的瞪了刘鹏一眼。
刘鹏不气,反而笑了,“不管你会被判多少年,你儿子,我会帮你养大的,你妈以后就是我妈,我会给她养老送终的。”
“哟嚯,你还伟大了呗?本来就都该是你的事儿。”王俅咬着后槽牙,撂了两句。
这时,张文的同事也搜查完了屋里。
便带着搜到的可疑物证,押着嫌疑人,封上了这间房,直接回了分局。
王俅和皮亚男的案子被并为了一个案件,张文参与了对王俅的初审,但没得到更具体的信息。
主要是时间太长了,王俅又不可能存备份,他也不知道是谁用皮亚男的身份证办了电话号码,而技术科对这个号码进行追踪时,发现这个号码也已经停用了。
这条线索到了这里,便断了。
张文和同事们想到了无数的可能性,皆是默契的觉得,樊母这是落入了某个犯罪集团的陷阱里了,即使还活着也凶多吉少了。
这一天,折腾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技术科的同事找到了樊母手机的定位。
可等张文他们找到那个地方时,发现只是城中村的一间规模很小的二手手机店,睡在阁楼上的店主被叫醒后,吓得腿都软了。
翻找出樊母的那只手机,里面的电话卡已经没有了,甚至还被重置了设置,这下,张文他们成了没头苍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