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间房是给樊母带着许阳睡的,可是没过多久,樊母就以神经病衰弱为由,将许阳丢回到了许昭和樊丽的床上。
也就是从那儿开始,他们之间的正常夫妻生活少了,两个人渐渐地连交流也大多是说些许阳的事,彼此之间的交心更是几乎没有了。
许昭看着只剩下光秃秃的床垫的床,翻了一下衣柜,樊母真的是收拾的很彻底啊。
“这也不能睡啊,阳儿,等会儿爸爸。”
“嗯。”
困了的许阳揉了揉眼睛,趴靠在了床垫子上。
许昭没有直接打开大房间的门,而是礼貌性的敲了敲,“樊丽,小房间里没有被褥,我过来取一套。”
坐在床上叠着衣服的樊丽,撇了撇嘴,没睬他。
许昭又敲了敲,这次的力道大了许多,声音也高了,“樊丽,你开开门,阳儿该午睡了,我要拿套被褥。”
樊丽哼了哼,晃了晃脑袋,继续叠着衣服。
许昭扭了一下门把手,啪嗒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他走了进去,直奔衣柜。
樊丽竖眉挑眼的睨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呢?咋直接往里闯啊?”
许昭翻了个白眼,没理她,打开衣柜,先找了一套被褥,抱去了小房间,又过来,将自己的一些换洗服也捧了过去。
铺床,对于现在的许昭来讲太不容易了,为了减少下蹲起来的次数,他一直半蹲着挪着角度,等收拾妥当了,他的身上也都被汗水湿透了。
将昏昏欲睡的许阳小心的抱上床,他将房间的空调打开,调到了更适合孩子的温度,关上房门,扶着墙,坐到了餐桌旁的一张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扣抓着桌边,忍受着晕乎乎的那股不适。
大房间里的樊丽扭头看了一下床头柜,大声叫道:“许昭,我的毕业证还锁在床头柜里呢,钥匙你放哪儿了?”
她叫了好几遍,都没听到回应,气哼哼的冲了出来,“你聋了吗?”
还在抵抗着眩晕感的许昭,一动都没动。
樊丽不耐烦的,手用力的打上了许昭的肩头,自是,只摸到了一把汗。
她嫌恶的呲呲牙,去了厨房,洗了洗。
走出来时,这才看到了许昭满脸是汗,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不屑于关心,冷笑了一声,“等你好些了,再去开吧。”
许昭的身后又是一声砰。
两个房间的门一关,没有空调的客厅里,一下子就热了。
舒服了一些的许昭,坐到沙发上,打开了茶几上的小台扇。
他用脚将樊丽拎进来的几个方便袋往电视柜那儿踢了踢,呆坐了一会儿,便也打起了瞌睡,摸摸自己身上。黏黏糊糊的,他又关掉了小台扇,回小房间拿了件短裤,进了厕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