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牌匾放在台阶上以后,姬洪驱望着它发了会儿呆,忽然眼神一狞,直接抱起它用尽全力往台阶上一摔,牌匾“嘭”一声从当中被震裂,然后姬洪驱又狠狠摔了几下,牌匾早已年久失修,竟然被拦腰震得断成了两截!
在一旁报道的记者,急忙把整个过程记录了下来,然后开始四处打听消息。
“各位,很抱歉,因为特殊原因,万寿堂总店今天的活动取消,我们会停业一段时间,等一切正常以后,再继续为各位服务!”
面对这尴尬的一幕,姬洪驱还算聪明,当即决定把万寿堂总店暂时关掉,以躲避人们的嘲讽,然后他阴冷无比的瞪了江羽客一眼,抱起两截残匾,带着儿子、孙中则和工作人员大步回到店里,直接关闭了大门。
江羽客没想到,姬洪驱会把匾摔断,不过这也算出了他心里一口恶气。
见记者和病人们向他凑过来,江羽客不想耽搁,拎着锦盒转身上了车。
不过,到了车上,他忽然想起了女人,她抱着那么多现金肯定不安全,于是他按了几下喇叭,打开车窗把她喊上了车。
“谢谢你啊,江医生!”
女人紧紧抱着怀里的钱,神情非常激动,她做梦都没想到,今天遇上了江羽客,不仅治好了女儿的病,还得到了一大笔钱。
要知道,她六年来为女儿看病一共也就花了二十来万,这相当于还赚了一笔。
“陈老师,你再去买十斤狗宝和辛夷,每天给珍珍熬汤喝,再坚持三个月,珍珍就彻底恢复健康了。”
江羽客透过后视镜看了看珍珍红润的小脸,十分欣慰。
“江大夫,一开始我还误会你了,请原谅!”
女人注意到江羽客瞥见珍珍时眼睛流露出的柔光,眼圈顿时泛了红,声音都有些哽咽。
“陈老师,这都是缘分,我也得谢谢你,否则我也赢不来这根人参。”
江羽客朝女人饱经风霜的脸柔柔一笑,然后不再说话,直接把车开到典当行,女人原价赎回了那根簪子,然后江羽客还想好人做到底,把她送回家,但女人说什么都不愿意再麻烦他,留在典当行,不住的鞠躬,目送江羽客离开。
正在江羽客朝家的方向开去时,市中心一座独栋别墅门前,一辆奥迪100“唰”的停下,车门打开,姬洪驱和姬景荣铁青着脸下了车,急匆匆走进大门。
“爸!”
踏进别墅古香古色的书房,就见一个穿白色长袍的老人,正站在一张金丝楠长桌前,手持一管狼毫,聚精会神的练着书法,一看见这个老人,姬洪驱头皮一阵发硬,喊了一声。
但老人稳如泰山,仿佛充耳不闻,直到把桌上的王羲之《丧乱帖》认真临摹完,才将狼毫端正搁在砚台上,回头淡淡的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人鹤发童颜,长长的白胡,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正是姬家家主,神医姬泰来。
今天这场活动,本来就是姬泰来的主意,颇有点想趁孙琴心外出讲学扩大万寿堂声势的意思,姬泰来早已把这一点给姬洪驱说清楚了,没想到他居然会早早回来。
以他对儿子的了解,中途多半发生了什么。
“爸,儿子无能,活动中途出了个幺蛾子,我们损失惨重啊!”姬洪驱羞愧的低下了头,鼓了好一会儿勇气才开口道。
“什么幺蛾子?”姬泰来越发奇怪了,这个儿子一向沉稳精明,有他坐镇,活动还会出什么乱子不成?
“是这样。。。。。。”
姬洪驱突然“扑通”跪在了父亲面前,弓着腰,头几乎垂到了地上,哽咽着把江羽客砸场的事情经过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什么,陈家这个傻女婿,害的你把咱们的牌匾都砸了?”
姬泰来刚才还平静无波的脸上,顿时升起一大片怒火,神情狞恶的质问着。
“对!”姬洪驱扭过了头,根本不敢看父亲那发怒的脸,颤声回答。
“我看他是活腻歪了!”姬泰来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漂亮胡子,突然直接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小赵吗?我听说,东海陈氏集团也在你们银行向外贷款的名单上,巧得很,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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