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妆发,过去按他的门铃。
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聊轻松些。
“松雨,我以为你不耐烦了。”见她进门,他眼神中有一丝宽心。
松雨回想了一下挂电话前自己最后说的话,才意识到南烈多半是误会了。
“不是你让我过来看你的吗?”她的轮椅滑向他,凑近看,他的眼窝有些微凹,黑眼圈发青,一看就是一晚上没睡的憔悴模样。
他甚至连衣服都是昨天那一身。
“你不会是不止一晚上没睡、连枕头都没有沾吧?”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江小姐,小南先生昨天一晚上都不肯换衣服上|床,就在窗边看了半晚的雪。”
“季叔,你和松雨说这些做什么?”他口气有些急了。
“早知道你这样,昨晚上不如把你绑到我房里,就算睡不着,起码你也不会傻乎乎坐那儿看什么莫名其妙的雪。”松雨没好气地说。
“雪真的没有下一夜,也没有积起来。”他说,“我心里是有过一个傻念头的,如果这场雪能下一夜、能积起来,兴许会有奇迹……”
“那又怎么样?你想反悔?”
“你想吗?”他看向她,眼中是温柔的审视,“还有机会。”
“我当然知道我有机会反悔,不独独现在。既然你已经把反悔的权利交给我,我又何必急于反悔?”
他有些释然地笑了:“那就好。”
松雨转头对季叔吩咐道:“麻烦你带他去洗个澡,换身睡衣,押他到床上躺下。”
“松雨……我十一点还要和你约会……”
他的抗议被她立马否决:“让你该睡觉的时候胡思乱想,罚你未来三小时内你只能和周公约会。”
“你能不走吗?”
“我在你能睡着?”
“你不在我更睡不着。”
她扑哧笑了:男人撒起娇来还怪好玩的。
“好,我不走,陪你。”
从浴室出来的他换上了一套纯白色睡衣,在松雨的注视下,他自己挪上了床,乖乖扯开被子盖好,柔软温顺地像一只被驯化的猫。
松雨靠近床头,摸了摸他微微打湿的头发:“真乖,闭眼。”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