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间,够做许多事了,将军府多了一个义女,还能得圣上亲赐姓名,唐乐胥一早便被宫里的人送至将军府上,将军府的人便是心中诸多疑虑,也不敢抗旨。
唐乐胥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再次回到将军府,还得了圣上亲赐姓名,整个人都得意洋洋的,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回府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唐卿芝。
“站住。”唐卿芝出声拦住要走的唐乐胥,后者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怎么?大姐姐还以为我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压的庶女不成?”
唐卿芝看着她,秀眉紧蹙,还真是和从前一样让人讨厌。
“我心中从未有过嫡庶之分,是你一直将嫡庶挂在嘴边,还有一点你得知道,一直以来欺压你的人不是我,若非你自己心术不正连下人都不待见,你在府上的日子便不会过的那般艰难。”
“你在府上胡乱散播我仗着嫡女的身份欺你辱你,这些我都不与你计较,不是因为我软弱怕你,是因你不值得我花费心思去应对,如今你叫唐乐胥也好,因为你不配与容王妃共用一个名字。”
唐乐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容王妃?她这个容王妃若不是我让给她的,她这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容王,更别说成为王妃了,若不是我,她只是一个山谷里的野丫头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你总是习惯放大自己的苦痛,别人对你的好却当做理所应当,你自私狭隘,只顾自己得失,不孝亲母,甚至不择手段辱毁长姐声名,即便当初是你嫁进容王府,也活不到现在。”
唐乐胥死死瞪着唐卿芝,她真想过去撕了她那张脸。
“容王不过是一个只会打仗杀人的莽夫,他这样的人我不稀罕,大姐姐这般不待见我,不就是因为顺王殿下不喜你而更亲近我吗?你分明就是嫉妒。”
闻言唐卿芝冷笑一声,她是真不知道为何一模一样的两人差别会如此之大。
“看在你我是姐妹手足的份上,我最后奉劝你一次,不要成日幻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顺王不瞎,你这样的他还看不上,死里逃生已是不易,我若是你日后就夹起尾巴做人,将军府义女的身份已经足够保你后生无忧了,好好活着才是正事。”
“凭什么我是义女她是亲生?分明我才是真正的唐沐沐,我才是容王妃,这一切不过是她抢来的,从别人手中抢的东西是不会长久的。”
唐卿芝对她已经没了耐心,她发现自己的这个妹妹比从前更让人讨厌了。
“好啊,那你去圣上面前申冤吧,看看这欺君之罪你又几个脑袋够砍的,对了,你还言语辱骂亲王殿下,与人勾结抗旨逃婚,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都抖出去了,你说自己会是个什么死法?”
唐乐胥面色一僵,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愤恨地瞪着唐卿芝。
唐卿芝上前两步,而后又退了一步,实在是不愿离她太近,声音不大,却让人不自觉会害怕。
“从今往后你若用唐乐胥的身份安分守己待在将军府,说不定还能安享余生,若不是你口中山谷长大的野丫头,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对她言语不敬?若不是容王妃,整个将军府被夷为平地是早晚的事,你始终姓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已经不想与你多说,你这种人也不会明白。”
“日后最好对容王殿下容王妃客气一点,圣上能看在容王的面上不追究将军府的欺君大罪,便是不用你的脑子去想,也该知道圣上对王爷的重视,便是王爷当真不得圣心,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评判的。”
走之前唐卿芝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若没有你口中只会打仗杀人的莽夫,早就国不成国,家不成家了,你这种人也早就不知死在哪个角落了,早日看清自己的身份不是坏事,你这种脑子,我都不好意思承认你姓唐。”